但见定国举鞭高喊一声道:“沙定洲,你已无路可走,还不速速下马投降,莫不是还想垂死挣扎不成?”
在火光的映衬下,沙定洲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绝望,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束手就擒,当即咬牙大吼一声道:“弟兄们,随老子冲出去!”
望着对方几十骑,在重重包围下,向自己发起绝望的冲锋,定国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数道绊马索几乎同时拉起,眼前叛军猝不及防,纷纷马失前蹄,翻滚倒地。后面的的叛军勒马不及,瞬间跟前面的人撞在一起,顿时人仰马翻。
“抓活的!”文秀不失时机地把手一挥,周围的大西军将士立刻一拥而上,如摧枯拉朽般,迅速控制住了仅存的这几十名叛军,并将沙定洲夫妇摁倒在地,捆了个严严实实。
满脸络腮胡的沙定洲很快就被押到定国和文秀马前,他的脸颊大概是刚刚被人摁在地上的时候擦破了皮,正往外渗着血,大胡子上也沾满了泥土和草屑,显得格外狼狈。见沙定洲被擒,全军将士自是群情雀跃,齐声欢呼起来。
定国于是下令彻底焚毁佴革龙寨,并派人招抚远近,承诺以往依附沙定洲的军民全都不再追究,但凡归降者,皆加以厚抚。
同时重申军纪,所有将士不得取民间一物,违令者立斩,相关主官亦要因失察之罪连坐八十军棍。因此大西军所到之处,各族百姓皆毫不畏惧,照常耕种,安堵如常,甚至络绎不绝地前往大西军驻地进行商品买卖。
这日,文秀麾下抚右营兵马奉命前往禄丰运粮,返程途中在草铺歇息,没曾想一名小旗官不慎失手误伤了一户方姓人家的两岁小儿,致其死亡。方姓人家闹至军中,该营总兵杨建得知后,当即将伤人的小旗官拿去重重责打了四十军棍,并赔给方姓家人十两银子。
不料此事传至文秀耳中,等杨总兵押粮回营复命,文秀当场就把杨总兵骂了个狗血淋头,并将那名伤人致死的小旗官拿去砍头,首级传送草铺。
众将士对此判罚自是颇有怨言,文秀之子刘震亦是不解地问道:“父王,孩儿听闻被斩首的那位兄弟向来作战勇猛,屡建战功,今日只不过误伤人命,罪不至死,杨总兵的做法并无不妥。为何要施以严刑峻法,这样岂不是让弟兄们心寒?”
文秀苦笑着拍了拍刘震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震儿,你是否觉得为父矫枉过正了?为父何尝不知那兄弟死得可惜,但咱们大西军大多数人皆是草莽出身,行为举止粗鄙,稍不注意就会惹是生非,故而惟有以他的首级作为威慑,方能够杀一儆百,号令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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