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明军放弃衡州府,退往了永州,屯齐满脸的不可思议,以为有诈,未敢轻举妄动,直到派出的斥候陆续回来,反复确认明军的确是撤走了,他方才小心翼翼地带着八旗军又重新占据了那些无兵防守的城池。
随着清军进抵衡州,秦王府的驾前军及冯双礼、马进忠两部驻扎于辰州、宝庆一线,李定国部则在永州休整。至此,永历六年这场轰轰烈烈的大反攻正式宣告结束,尽管一开始明军声势浩大,席卷西南,但最终在刘文秀的骄傲自大和孙可望的从中作梗下最终仅仅只收复了广西的浔州、南宁、柳州三府,以及湖南的宝庆、永州、辰州和靖州这一小块地盘。
而就在定国在外与清军鏖战的时候,孙可望也趁机架空了永历朝廷,将一切军国大事尽归秦王府。
孙可望在贵阳自设内阁六部官,任命原吏部侍郎雷跃龙为宰相,贵州总督范鉱为吏部尚书,御史任僎为礼部尚书,四川总督任源为兵部尚书,御史张重任为六科都给事,礼部主事方于宣为翰林院编修。一切文武官员,皆署“秦”衔,同时新铸八叠印,取代旧印。凡川黔两省文武官员必须定期前来贵阳朝见,若有不从者,尽诛之。
与此同时,蜷居于安龙的永历小朝廷党争又起,一派大臣拥护永历帝,是为帝党,一派大臣依附孙可望,是为秦党。
就连永历帝身边的宠臣马吉翔也为了自身的荣华富贵着想,暗中对司礼监太监庞天寿言道:“总理提塘官张应科乃是秦王心腹,我等应早日与其结纳,以为后路。”
庞天寿却是心有疑虑道:“上回在南宁,咱们也曾与曹延生、胡正国二人结拜,可后来的结果兄台你也看到了,此事怕是不妥!”
马吉翔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我看不然,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那张应科见钱眼开,并非铁板一块,只要咱们赠之厚礼,此事可成。”
果然如马吉翔所料,在看过马、庞二人送来的礼单后,张应科顿时笑逐颜开,当场便与二人结拜为了兄弟。
待至礼毕,马吉翔推心置腹地对张应科说道:“秦王功德隆盛,天下臣民无不钦仰。今日天命在秦,不可违也!我等欲劝当今圣上尽快禅位于秦王,劳烦兄弟为我二人传达此意,他日若能荣华富贵,断不敢忘!”
张应科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桌案上的礼单,又见二人言辞恳切,自是满口答应下来。
在托付了张应科后,马吉翔还是不放心,又派人找来郎中古其品,打算让他画一幅“尧舜禅受图”送给孙可望,哪知这古其品对永历帝忠心耿耿,竟当场就表示了拒绝。
马吉翔怀恨在心,遂将此事密报孙可望,孙可望勃然大怒,立刻下令将古其品押解至贵阳,杖毙于秦王宫前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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