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走停停,一路向北行进了五十余里,抵达来安县境内,这才遇到了张可旺的队伍。
“二弟、四弟!老营可曾安好?”见定国他们无碍,张可旺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亏得王叔力阻官军,老营方能够全身而退,只是不知王叔是否安然脱险。”提起王尚礼,定国担心之情溢于言表,随即他又询问起张献忠的安危,“父帅可好?”
“你就放心吧,父帅屯兵于永州城郊,好着呢!此番我便是奉父帅之命,前来找寻老营下落的!别浪费时间了!赶紧出发吧!官军离此不远,咱们必须尽快与父帅汇合!”张可旺唯恐官军从后面追上,连声催促着老营尽快起行。
就在张献忠与老营在永州合兵后不久,王尚礼、张文秀也各自带着残存的西营将士相继来到永州归队,待诸路人马聚齐,张献忠清点了一下人数,经此一役,先前的十几万大军,现如今就只剩下了六万人,且多有伤病在身。
正在惆怅之际,忽闻扫地王张一川率部一万来投,张献忠大喜过望,连忙快步迎出辕门,热情地招呼道:“一川兄,别来无恙?”
扫地王风尘仆仆而来,见到张献忠,他赶忙抱拳作揖道:“先前因事耽搁,未及襄助哥哥一臂之力,真是万分惭愧!前些天,听闻滁州战事失利,兄弟我便四处派人打听哥哥的下落,一听说哥哥在此地,就赶忙带着众弟兄前来投奔!兄弟我兵微将寡,哥哥您可莫要嫌弃啊。”
“哪里哪里!不瞒兄弟你说,滁州一役,西营弟兄折损过半,正是危急存亡之际!一川兄此时前来,解了俺老张燃眉之急,可谓雪中送炭,俺老张欢迎都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张献忠笑盈盈地将扫地王引进自己的中军大帐,又让人端上好酒好肉,为其接风洗尘。
次日,张献忠在永城县衙召集西营诸将,共同商议下一步作战方略。定国也因平日里颇有谋略,屡献奇策,深得张献忠青睐,故而破例参加了这次的军事会议。
张献忠背着手伫立于中军大帐左侧的地图前,仔细端详着地图上画着的那一座座城池,从始至终目光都没有从地图上移开半分:“大家都说说吧,接下来的战该怎么打?”
“父帅,经过连续作战,我军损失过大,而淮北一带尽皆平原丘陵,无险可守,加之水网密布,倘若官军聚众来攻,我军必陷入背水绝境。”张可旺将目光扫向众人,继续说道,“现如今官军云集于江北,河南必定空虚。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弃淮北西走,直捣河南腹地!”
“敬帅,末将以为少将军所言不妥。”说话的是大将窦名望,此人外貌短小精悍,平日里好饮酒,每次打仗前,皆喝得酩酊大醉,不戴头盔与甲胄,便赤膊上阵与敌拼杀,被军中引为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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