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知府陈振豪闻报,说左良玉领兵已至城外,赶忙带着城中大小士绅出城犒军。
听说陈知府出城,张献忠拍案而起,大喜过望道:“好呀,本想着等天黑再摸进城去,没想到你小子倒自己送上门了!擒住了你,何愁拿不下南阳?”
张献忠立刻下令,在中军大帐外布置下刀斧手,随即快步往帐外走去。
刚一出帐,就看见定国匆匆赶来,拱手言道:“父帅!这陈知府暂时动不得!”
“如何说?”定国的阻拦,让张献忠有些意外。
定国于是对张献忠解释道:“父帅,您想,这南阳府乃是唐王的封地所在,去岁虽有朱聿键勤王被废之事,然朝廷已改封其弟朱聿鏼为王。乱世中死个知府,皇帝或许不会治罪,但一旦失藩却是死罪难逃,城中守备岂肯为一区区知府,而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听完定国的话,张献忠一时有些犹豫不决,就在这时,老营总管王尚礼大踏步走了过来,小声禀报道:“南阳知府陈振豪带着城中士绅数十人,押送犒军钱粮共计一十五车,已至辕门外,如何应对,请敬帅速速定夺!”
张献忠摸着自己的鼻子,又看了眼定国,最终还是把手慢慢放了下来:“且让刀斧手都撤了吧!俺老张这就去会会那知府大人!”
待张献忠走出辕门,陈知府及众士绅已经在外头翘首恭候了大半天了,此时正逢酷暑时节,烈日炎炎下,一行人皆是大汗淋漓,衣衫从里到外湿了个透。
见张献忠气宇轩昂,目光凛冽,陈知府认定此人便是左良玉,急忙上前施礼道:“下官南阳知府陈振豪,拜见镇台大人!”
张献忠阴沉的脸庞陡然换上一副笑脸,一把托住陈知府的手,客气地说道:“府台大人多礼了,俺老左就是个粗人,平生最敬佩的就是你们这些知书达礼的读书人!快快里面请!”
张献忠吩咐定国将十五车钱粮拉进后寨入库,然后热情地拉起陈知府的手,将众人迎入中军大帐。
“府台大人,请上座!”张献忠拽着陈知府就往帅案上拉,陈知府见状忙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镇台大人乃一品总兵官,下官区区一个四品知府,怎可僭越?”
“让你坐,你便坐!再推三阻四俺老左可就生气了!”张献忠双目一瞪,陈知府浑身一个激灵,不知怎么着整个身子瞬间就软了,吭哧一下坐在了中央帅案上。
张献忠于是走下帅案,坐到一旁,又邀请众士绅一并入坐,就着案上的酒肉吃喝起来。
不曾想就在此时,左良玉领着先头部队一万骑兵也进入了南阳地界,在南阳城外非但不见张献忠的兵马,却出现了一座打着左良玉旗号的官军营寨,这让左良玉感到好生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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