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汪先生居然也知道民心了?”定国不禁嘲讽了一句。
汪兆龄并没有理会定国,仍自顾自地说道:“收拾民心,须先知民心!若知民心,则 民心相附,如江河入海顺其自然!若不知民心,即便兵威所至,百姓屈服,亦不能长久!大王,若能抓住人心,天下人皆可为我所用,天下自然唾手可得!”
汪兆龄一席话,听得张献忠是连连点头,定国和潘独鳌对其也是刮目相看。张献忠连忙吩咐刀斧手退下,然后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汪兆龄向着张献忠抱拳一揖,继续言道:“在下以为,目前有三种人心可用!其一,官军怨恨藩王之心!各地藩王养尊处优,金银堆积如山,却不肯拿出分毫犒赏官军!大王若宣告天下,只杀藩王,散库财以募官军,官军必将争相来投!其二,武将怨恨文臣之心!但凡总督、巡抚皆由文官担任,武将纵然战功卓著,撑死不过总兵,故而武将往往不听节制,自行其是!大王若宣告天下,只杀文官,散粮仓以济饥军,武将定掷戈受抚!其三,百姓怨恨官吏之心!朝廷年年增饷,岁岁加赋,州县官吏更是层层摊派,不顾百姓死活!大王若宣告天下,只杀官吏,免租赋以恤难民,百姓当杀官迎降!这便是在下所言,取天下之道也!”
张献忠听后深以为然,赶紧亲自将汪兆龄从地上扶起,拉着他在椅子上坐下,欣喜言道:“听先生一番言论,真是茅塞顿开,豁然开朗!有先生做军师,真是天助我也!”
定国和潘独鳌虽知汪兆龄今日逃过一劫,日后必将加倍报复,但一时也是无可奈何。
张可旺却在心中暗自庆幸刚刚没有落进下石,赶忙上前恭维道:“汪先生卓识高明,我等皆自愧不如,失敬!失敬!”
汪兆龄作揖回礼的同时,眼神却悄悄瞄向了一旁的定国和潘独鳌,在心里恨恨言道:“张定国,老子暂时动你不得,不过姓潘的,你且等着,老子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张献忠示意众人安静下来,随即说道:“如今革左五营为与李闯联营,已向河南移动,官军数路大军云集江北,这儿咱们是呆不下去了,是时候转向湖广另创局面了!”
汪兆龄急功心切,连忙向张献忠建言道:“在下与居于武昌城中的麻城生员沈会霖多有书信往来,此人敬仰大王威名,可为内应!”
“太好了!谁愿前往联络?”张献忠面露喜色道。
“大王,在下愿往!”潘独鳌对折损水军之事依旧耿耿于怀,一心想着将功补过,立刻就站了出来。
汪兆龄一听,心中却是大喜:“好啊,老子正愁没机会整你,你倒自己送上门了!”
当即假装忧虑地说道:“大王,潘军师独自一人深入虎穴太过危险!宁宇将军胆大心细,在下以为不如让宁宇将军与潘军师同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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