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看着有些失落的众人,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他现在算是年轻一代的带头人,像是白信蹈,刘三吾,年纪都已经很大了,这些压在他头上的,只需要多熬几年,就能熬出头来。
这次的行动,或者说想法,也是张信提出,而后组织策划。
其中的目的很简单,像是张信这样的文人,更为在乎是自己在文人圈子里的地位,这种地位无形,可非常的讲究。
像是刘三吾,当年朱元璋都要好好请过来。
文人圈子的影响力,比奉天殿官员都要大上很多,哪怕是几位尚书,掌控实权,见得刘三吾,都得恭恭敬敬行礼叫一声先生。
究其原因,人都有退休的时候,而且尚书的职位,经常换来换去。
要是在文人圈子里不行了,后路怕就是断了。
这年头,所有的民心,或者说舆论,都掌控在文人的笔杆子下,谁若是和整体文人闹翻了,名声一臭,什么东西都没了。
相反,只要名声好,科举什么无所谓,照样可以当官。
张信这么热心办这个事情,求的就是这个。
只是现在刘三吾不出面,张信就感觉有一点孤掌难鸣的味道。
稍稍停顿一下后,张信眼光一亮道:“诸位莫急,想来三吾先生此举,大有深意。”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张信。
张信也不迟疑,直言道:“三吾先生何等地位,若是亲自前来参与,其中影响过大,翰林院将会成为众矢之的,引发锦衣卫重视监察。”
“这般咱们后续,做什么事情都须畏手畏脚,难以施展。”
“反观现在,三吾先生避开,便就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咱们有些事情,也好安排一些。”
听到这番言论,大伙那叫一个精神振奋。
就连白信蹈,都投来了赞许的眼光。
他去找刘三吾的时候,是连面都没见到,心里头都感觉有些委屈。
大家的关系不错,怎么到了这个事情上,如此避之不及,让白信蹈心生疑惑和不安。
现在听到张信这么一说,心里头豁然开朗。
有人不信道:“三吾先生,当真是这般想的吗。”
张信转头看向那人,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不过是小小的编修,也敢质疑我的回答?
随即呵斥道:“愚昧,三吾先生何等人,怎会害怕这些。按你这般说法,难道三吾先生是孤家寡人不成。”
“咱们这事,谁是为了自己,还不是为了宗族,为后代子嗣。”
“此番乃是大义所向!”
听到这么训斥的话,那名编修顿时低下头颅,恭敬作揖行礼道歉。
众人见到这桥段,更加相信张信的话来。
原本有些冷的气氛,返回了方才的喧嚣,又开始议论策划,阻扰太孙殿下学堂之事。
此刻,京师内城,秦淮西段,一处宅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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