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便就起身辩解道:“刘监军此言差异。”
“这喃字的实行,确实没有汉字来得长远,可这喃字的发明,亦是我安南的骄傲,这也代表了我安南于文学一道上的造诣。”
“且说自喃字发明以来,先前从来没有说要强行让我安南国人强行去学习,是我安南文人,自行喜欢,并去逐步学习。”
“更有许多大才,认为这是我安南之未来,起初喃字出现后还不完善,是我安南才子一代代的钻研,琢磨,直到现在才逐步完善使用。”
“亦是有许多用喃字来书写的文学作品,这对于我安南来说,难道还是不够吗。”
“现如今,汉字在我安南也并未是消失,大明依旧是我安南之宗主国,往来通信依旧是汉子书写,这喃字在其中,又有什么大的影响呢。”
“便就说虽有部分的言语,是随着喃字而有所改变,可刘监军也应该知晓,哪怕是在大明如此强盛之国,疆域如此辽阔,也依旧是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言。”
“刘监军来我安南已然有一年多之久,或许有些字词上自有区别,但平日的沟通交流,想来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既然是如此,刘监军何必执着于废除我安南喃字,便就两者并行,岂不是一举两得。”
“就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吧。”
“且说自喃字发展到现在,也没有那位大王说过要废除汉字,如今的情况,完全是一种自由的发展。”
胡季牦的这番话,一下子就得到了众多安南朝臣的认同。
均是频频点头,其说完之后,更是有人忍不住大声叫好,一时间胡季牦威势极大。
就现在的辩论而言,胡季牦说话的角度非常之刁钻,明摆着就是要从明面上去说服刘胜,让其没有反驳的地方。
一旦刘胜这边输了这场辩论,那么诏书肯定就无法下发。
坐在上首的安南太上皇陈颙,看着胡季牦侃侃而言,话语道理中无有缺漏,眼神之中有着几分复杂的意味。
曾经他只是觉得胡季牦架空自己夺取朝权,如果权力在自己的手中,自己必然要比其能够更好的发展安南。
但就是从方才的这番话来,陈颙感受到了极大的差距。
先前刘胜说话的时候,陈颙把自己代入到胡季牦的身上,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来。
觉得刘胜说的挺有道理。
可现在胡季牦这一番话,陈颙发现自己是更加的无从反驳,倘若现在自己是刘胜,怕已经是哑口无言。
这等程度的辩驳,给陈颙的感觉完全是一种降维打击,是智商上的碾压。
这让陈颙扭动着身子,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也就顺着目光看向刘胜,看看其还有什么话说。
不过刘胜的神情很明显的告诉他,不仅是有话,且话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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