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朱棣心中想起一个事情。
当初,道衍的两个徒弟,被安置去了西域。
是他们吗?
朱棣感觉极有可能。
也只有他们,才会这么一知半解。
“这般小瞧本王,当真是不将本王放在眼中,难不成他们觉得只有太孙,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吗。”
“本王得让他们知晓,招惹本王,将要付出多大代价。”
这番话,几乎是从朱棣的牙齿缝中蹦跶出来。
徐仪华稍稍迟疑一下,道:“如今此事,或许王爷当以不变应万变,关乎太子之事,陛下难免猜疑,在这个时候王爷再行出手,或许....”
朱棣摆手,打断了徐仪华想要说的话。
冷声道:“爱妃不懂,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动手,且要大动干戈。”
“若是连污蔑至此,本王都忍着,才只会让父皇更加的怀疑于我。”
“再者说了,大兄自小待我极好,前几日刚去孝陵祭奠过大兄,他们竟敢拿大兄作此文章,就由不得本王大开杀戒了。”
......
有关于朱英之事,迅速在整个京师蔓延开来。
当然,这仅仅是限于高官重臣,皇室之间。
普通人当然没知晓这个消息的路子。
之所以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如此之快,这也少不了朱元璋刻意的缘故。
瞒是不可能的瞒住的,还不如直接大大方方的展开。
且在京师,关于这些事情更加方便的调查,一些躲在暗中有关之人,一旦浮出水面,能轻易查出。
“他们走了吗。”
“回禀老爷,都走了。”
“真是些疯子,在这个关头,还敢参与此事,真嫌自己不够命长吗。”
某宅院中,刘三吾对管家感叹道。
就在刚才不久,张信,白信蹈两人一同过来拜访。
刘三吾自然明白是因为什么事情,马上就通知管家,谢绝见客。
“我让你带得话,给他们带到了吗。”
刘三吾随即问道。
管家点头道:“已经带到了。”
刘三吾闻言,便就转身回屋。
院外,
张信和白信蹈一同上了马车。
马车里的小火盆,驱散寒意。
“白先生,三吾先生让我们莫要惹祸上身,是个什么意思。”
“现在正是最好的时候呀,太孙身份被人质疑,趁此机会,学堂之事,自然不成首要,理应往后推延。”
“加上之前,族中传信来的说法, 我认为成事不难。”
张信琢磨着说道。
白信蹈闻言,却是摇头道:“张翰林只看到了时机,却忘记了太孙之事,将会给陛下带来多大的震怒。”
“不管是信或不信,陛下大怒是绝对的,三吾先生明白,在这个时候,任何事情撞上去,都会让陛下更为火大。”
“触怒陛下的结果,只会是白白送死。”
听到这话,张信打了个寒颤。
这几乎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此刻张信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刘三吾,还有白信蹈之间的差距。
远远不是只因为学识。
东宫。
黄子澄和朱允炆相对而坐,默默无言。
方才不久前,关于太孙之事,黄子澄将详细讲述了出来。
这让朱允炆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
而黄子澄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面对这个事情,难免朱允炆的心中,又莫名的升起了一丝微光。
可这微光,说不得。
黄子澄当然自然也不能说,所以就这么两个人一直沉默着。
良久,黄子澄起身作揖道:“殿下,老臣告退。”
朱允炆喉咙动了懂,并没有说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目送黄子澄离开。
大殿的门开关中,一股子寒风进来,让朱允炆有些迷糊的脑子,稍稍清醒了许多。
这个时候,屏风后面传来响动。
朱允炆转头看去,是娘亲走了出来。
“娘。”
朱允炆轻轻呼唤一声。
吕氏走到朱允炆旁边,道:“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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