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严世蕃突然上我那说了一番话。”萧墨轩听到有一个人开口说道。
严世蕃?萧墨轩陡然来了兴趣,这个人他上辈子就听说过,来了这儿以后,又听萧侍郎几次提起,便悄悄竖起了耳朵。
“哦,他去做什么?”另外一个声音问道。
“一是问我裕王爷是否真的对他严家父子心有不满,又提起了那萧天驭家儿子入监一事,问是否是裕王爷举荐的。”
提起了我?萧墨轩心里一嘀咕,抬起头来,向外望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两个人,正是祭酒高拱和司业张居正。
“高大人可知他究竟何意?”张居正拨开一根树枝,向前走了几步。
“昨天景王回京,我原来也猜想着他是不是想来探一下我们的口风。”高拱在原地打了个转。
“景王和那严家父子素有往来,但景王已封了藩,严家父子想是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落一个通藩的口实。”
“我左思右想,也拿不定主意。但此次景王进京定是来者不善,我怕那严世蕃借机作文章,已经差人给他送了五千两白银过去。”
“那严世蕃收下了?”
“收下了。”
“严世蕃贪婪小人,既然收下了银子,想是也会安顿一阵子。”张居正略出了一口气,转了个身,却发觉身边草丛中人影闪动。
“谁?”张居正脸色一变,冲着草丛里喝道。
“学生萧墨轩,参见高祭酒,张司业。”萧墨轩正听得入神,猛然被喝,也不好再掩饰,乖乖的从草丛里爬了出来。
“哦,是萧侍郎家的公子。”张居正见是萧墨轩,略放下心来。却又见萧墨轩满头满身的草叶,呵呵笑着帮他拍了拍。
“这便是萧墨轩?”高拱上下打量了他一圈。
“正是学生。”萧墨轩知道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大气也不敢出。
“文章做的不错,连裕王殿下看了都连声赞叹,前途无量啊。”高拱得了回答,也换上一副笑脸。
“都是老师们教诲的好。”萧墨轩听他们这么说,知道不会再有什么严重后果,一颗心略收了回去,只是仍不敢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