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也是刚知晓的。”好在吴山的下一句话打开了萧墨轩刚才在心里的疙瘩,“早前有位在都察院的老友也来过一番,原来此事也是欧阳必进所谋。我碍了他们的事,他们恨我也是当然。”
“不过。”还没等萧墨轩开口,吴山又说道:“若不是老夫平日里爱说些话,性子过直,又哪会生这些事来,也算是给你们年轻人留个教训。子谦你日后做事,须得把胸中的城府再留得深些。”
“晚辈铭记在心。”萧墨轩把这些话全记在了心里。
这一晚,虽然酒喝的并不算多,但是吴山把自己为官多年的经验和教训一一说给萧墨轩听。不知不觉,就聊了两个时辰。
“时候已经不早了,子谦你可回府去了,免得家里人记挂着。”吴山站起身来,就要唤过小二结帐。
“吴大人,这桌酒菜,今个就算是小的一点心意了。”店小二没过来,店主人家却跑了进来。
“这怎么成,小本经营的。”吴山摆了摆手。
“吴大人,这许多年,小店承蒙您关照,从来也没少过一个子儿。今个您老就要回乡了,就让小的尽点意吧。”店主人家有点呜咽。
“唉,也罢,难得你有这份心。”吴山也略有些伤感的低下头来,拍了拍店主人家的肩膀,领着萧墨轩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萧墨轩去吴府领了家丁,便辞了吴山回家去了。
进了府,刚合上了门,门房伸了个懒腰,想着终于可以睡觉去了。却听外面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直奔到了门前。
“咚,咚,咚。”沉闷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空的宁静。
“谁啊?”门房略有些不悦的折回身去。
“萧大人,萧少爷。”一声惨烈的叫声传了进来。
萧墨轩刚走到了屋檐下,还没来得及进屋,忽然听见有人叫门,回过身来看,却又听门外的人还在叫着自己,不免暗暗诧异。
“开门看看。”萧墨轩折回身来。
门房卸下门栓,沉重的朱红大门就“哗”的一声被推开了,站在门边的门房差点被掀了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