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女儿对他非常冷淡。
吴大夫笑着说:“那钱少爷不错,不知多少女孩子哭喊着要嫁入钱家,女儿你就不考虑一下?”
“说了,没兴趣,爹要是你喜欢,你嫁入钱家好了。”吴萱还是头也不抬,一脸不以为然地说。
寒一个,这是什么话,哪有女儿这样和父亲大人说话的?
可是吴大夫又舍不得责备宝贝女儿,于是苦口婆心地劝道:“萱儿,那钱少爷真是不错,人长得英俊,才二十岁就是秀才公,钱家老爷是绍兴府户房司吏,户房啊,那相当于捉只老鼠进米缸,我们都管他叫财神爷的,再说钱大人只有一个儿子,钱少爷也答应明媒正娶,让你做正室。”
“你爹打听过了,钱大人的老家是新昌,离我们余姚也不远,钱家在绍兴有三套宅子,五间店铺,在新昌更了不得,五进五出的青砖大宅子,三百多亩水田,新昌县最繁华的大乐街,钱家几乎买下了半条那么多,此外还一百多头牛,奴仆二百多人,看中我们,那是竹门对了木门,啧啧,只要女儿嫁过去,马上就可以做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奶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多好。”
说罢,自言自语地说:“钱如山,钱堆得像山那么高,这名字听着就讨喜,那像某些人,叫什么进,那是尽才对,一听就知是一个油腔滑调、没有福气的小人,哼哼。”
幸好早早就滚了,也不知去哪里,估计是没脸留在余姚吧。
太好了。
后面的话吴大夫是压低声音自顾说的,吴萱没有听见,前面说的倒是听见了,其实不光听到,差不多可以背出来了,这些日子人吴大夫没少在吴萱耳边唠叨。
吴萱闻言,那可是一脸黑线。
自家老爹也太现实了,那眼睛都钻到钱眼上,还没相亲,就去查别人的家底,连人家家里有多少亩田、多少头牛、多少个奴仆都查得这么清楚,传出去得多丢人啊。
“爹”吴萱把手里的金银花一推:“你这是要卖女儿啊,不嫁,不嫁,要嫁你自个嫁。”
说罢,赌气回后院去了。
那个钱如山吴萱看过,来余姚探亲,不小心擦伤,就到吴家医馆求诊,看到吴萱后惊为天人,从此死缠难打,都不知请了多少媒人上门游说,可吴萱总觉得那个钱如山有点虚伪,给人一种面善心恶的感觉。
很多东西讲眼缘,有人一见钟情,有人就是了解再久,彼此间也不来电。
别人把钱如山当成宝贝,可吴萱一点也不感冒。
“这,这孩子说什么话呢”吴大夫一脸冤枉地说:“我就你一个女儿,百年之后,这所有的家当都留给你作体己的,你是爹的心头肉,就是卖了我自个,也舍不得卖你啊,夫人,夫人,你说,女儿说这话寒不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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