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临近考试没几天了,突然又甩出这么一件幺蛾子。
虽然秦太监因为信息不足,没明白其中具体思路,但隐约也能看出,某人必定是为了圈定主考官人选作文章。
这样敏感的情报,东厂是绝对不能隐匿不报的。所以秦太监犹豫的是,在上报的同时,要不要帮忙发挥一下?
他同样知道,今年对某人来说未必是好时机,主要原因在于,殿试最终名次是由阁部院大臣来操纵的。
而当前张孚敬还是首辅,霍韬汪鋐那些人还都在朝,某人就算过了会试,殿试上也不会有好名次。
痴儿何苦啊,要是真被打成三甲末尾的进士,可就太鸡肋了。
想到最后,秦太监叹一声“儿孙自有儿孙福”,就下定了决心。
然后对徐妙璟说:“你这封奏疏不必经由通政司了,我亲自择机呈交给皇上,该你的功劳也少不了你的。”
此后又过了几天,日期已经到了嘉靖十四年的二月二日。
春天正式到来,皇帝的经筵恢复了。
所谓经筵,简单的解释就是翰苑词臣给皇帝讲课,这也是翰林官为什么地位尊贵的原因之一。
然后内阁、六部、科道的重臣也会列席,在旁边一起听。但相对于翰林官,阁部院大臣在经筵上只能算配角。
青少年时期的嘉靖皇帝,还是很勤奋好学的,对经史都有浓厚的钻研兴趣。
不然的话,在大礼议问题上,他拿什么跟大臣吵架?
所以嘉靖二十年以前,皇帝经筵制度还是比较正常的进行,没有荒废,还有翰林因为讲课质量不行被嘉靖皇帝处分的。
嘉靖十四年二月二的这次经筵,尤其重要,因为二月初九就是会试开考的日子了,而主考官还没有定下。
也许在这次经筵上,皇帝看谁顺眼,就点谁当主考了呢?
翰林们谁不想当会试主考官?一下子收百名进士门生,官场上还有几件能比这更美的事情?
所以在本次经筵上,文华殿里的翰苑词臣们都格外卖力气。
无论是负责讲课的,还是负责答疑的,亦或是负责翻书的,全都使尽了浑身解数。
当然,这一切和张潮张学士没关系,他只是站在人群里打酱油的。天子面前露脸的事情,轮不到他这个冷板凳老扑街。
在文华殿列席的其他大臣们冷眼旁观,也在心里默默的做着评估。
不过嘉靖皇帝向来心思难测,他到底会选定哪个翰林当主考,谁也不敢说能猜准。
一个时辰后的中场歇息时间,皇帝暂时退下休憩,大臣们就三三两两的闲聊。
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霍韬找上吏部天官夏言,试探说:“听说那姓秦的金陵小儿侥幸中了乡试,这次也来赶考了,你说他能否连中?”
夏言轻笑几声道:“你一个部院大臣,为何如此关注一个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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