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文长还是坚持说:“等在下取得功名,再堂堂正正的认前辈!”
何鳌不以为忤,抚须称赞道:“小哥儿有志气!”
然后何鳌又转向宁绍会馆的吴管事,怒斥道:“你们经营会馆的,须得扶危济困周济乡亲,何敢狗眼看人低?”
吴管事心里很不服气,你何大人先前也没正眼看过这姓徐的,今天又来充什么正义人士?
但没办法,吴管事不服气也只能憋着。
马二这会儿反而充当了好人,“何老爷消消气,别跟这样小人一般见识了!反正徐哥儿也不打算在会馆里住了,以后两不相碍!”
徐文长暗暗叹口气,此刻他的脑子以然很人间清醒。
自己在老家二十年,在会馆住过十来天,这位何老大人都没为自己发过一次声。今天却又如此亲切,所为何来?
在这个世界上,从来不以身份论贵贱、只欣赏自己才华的人,大概只有秦学士一个了。
想到这里,徐文长从怀里掏出一两碎银,扔给了会馆的吴管事,“在下也不欠你的,如此两清了!”
见会馆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马二又对何鳌问道:“何老爷什么时候到的京师?为何不谕示我家老爷?”
何鳌这才简单说了几句:“前两年我在贵州按察使任上丁忧返乡,如今进京,自然是先公而后私。”
马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何老爷在老家守丧结束,进京谋求起复来了。
不过马二毕竟只是个仆役,对何老爷的事情所知不多,更不太清楚何老爷的状况,也不知聊什么。
所以只能礼节性的邀请说:“既然今日遇见何老爷,不能让我家老爷知道小的我慢待了贵人,斗胆请何老爷移驾去秦府做个客。”
何鳌皱了皱眉头,虽然他也想见见秦德威,但以老师身份主动拜访飞黄腾达的学生,传了出去只怕要被人说成趋炎附势。
再说,因为为某些原因,现在就去找秦德威未必合适。
但马二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自家老爷现在身份太高,哪能随随便便就对人折节。
如果真要“礼多人不怪”,那这个“礼”也就不值钱了!秦老爷的礼,必须是稀缺产品!
虽然这位何老爷也是座师,但小座师的份量比起张老师那样的大座师,却又轻得多。
想到这里,马二忽然指着徐文长说:“何老爷不须有顾虑,小的我很明白,您想要提携同乡后进,所以才想带着人去秦府。”
这样一来,何鳌去秦府就是为了提携同乡晚辈,而不是因为秦德威位高权重了。
这算是马二帮何鳌找的台阶,在秦德威身边办事多年,马二并不缺乏变通本事。
徐文长无语,你们这样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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