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威看了眼还在旁边的严世蕃,对徐老三呵斥道:“别的人还在这里听着,休要口无遮拦!”
“哦哦,那我们回去没人时再说!”徐世安作为多年老兄弟,立刻又懂了。
严世蕃气抖冷,真踏马的虎落平阳被犬欺!
被秦德威羞辱也就罢了,其实被秦德威羞辱好歹也是一种资格,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值得秦德威羞辱的!
但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杂毛小武官,竟然也敢当着面威胁自己!
严世蕃不屑于与徐世安说话,只对秦德威叫道:“不要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
你不就是想对我进行极限恐吓,诱使和逼迫我主动逃亡吗!
如果我因为一时恐惧,逃走后投靠了什么私商海贼倭寇,成为你勒逼家父的把柄,那就更正中你下怀!
你若真有胆量,就别那么虚伪,堂堂正正的弄死我,不需要这些花招!”
秦德威:“......”
徐世安惊愕之余,也恍然大悟,没想到秦兄弟如今的心思恐怖如斯!
杀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不断压迫中对人性和人格进行彻底摧毁!这就是庙堂大老的心机吗!
与此同时,徐老三还明白了,难怪这位严大爷能一直活到现在,果然是有几把刷子,起码思路能跟得上秦兄弟的节奏。
被戳破心思的秦中堂无话可说,恼羞成怒的对着严世蕃喝道:“这是军令!去不去由不得你,准备好随时出发!”
严世蕃看着军器局院内工匠们,看着辛辛苦苦支起的这摊子事业。
本来这些都是为了防范秦德威陷害自己、或者增加秦德威陷害自己的难度而做的。
但此时他却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认认真真做事,然后被奸臣迫害的忠良。
他实在忍无可忍,大声的吟诵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唯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吟诵完毕后,严世蕃莫名产生了悲壮感,仿佛精神得到了一种升华。
难道说,当一个被迫害的忠良也是有快感的?
秦中堂瞠目结舌,这踏马的角色扮演是反了吧?你严世蕃迫害别人的时候,怎么不念这几句?
徐世安看不下去了,扯了扯秦兄弟,招呼说:“巡视也巡视完了,先走吧!”
南京军器局破墙的外面,秦德威与徐世安两人上了马车后,徐世安问道:“你真要让我去双屿岛?”
秦德威反问道:“做人别这么不思进取!难道你就想这样混吃等死一辈子?我记得当初你也是屡屡不甘心,所以才帮你寻找闯荡机会。”
徐世安叹道:“再不甘心,再想努力又怎样?反正这辈子逃不出你的阴影笼罩了,摆脱不了秦中堂奶兄弟这个身份了。”
秦德威也不好劝什么,只说:“多少也做点事情,不然就彻底跟不上我前进的脚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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