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地处理完,朱由检叫道:“召马经儒、陈秉政来。”
王永庆派人飞奔而去。
此时召大太监,除了入司礼监做秉笔,也没别的安排了。
这时,黄立极送上今日奏章。
没有司礼监过滤,多了许多。
第一本,云南来的,恭喜皇帝登基的,略过。
第二本,国子监请拨钱粮供魏忠贤生祠,直接就把朱由检看笑了。
“黄阁老,朱之俊无才无德,论处,召林钎整顿国子监学风。
降旨,魏忠贤生祠皆废,改做他用。”朱由检把奏折递还。
三四五六七**……连篇废话,就一两句有用的。
第十本有用,德王朱常洁弹劾魏忠贤勒索。
出点钱怎么了?
朕都花重金练军,你个藩王大把银子藏在地窖里,活该被建虏俘虏去塞外。
给你机会不把握,别怪以后拉清单。
朱由检默默把德王记在心里,留中不发。
看皇帝处理完奏折,袁可立说道:“陛下,请交崔呈秀等十一罪官于有司论罪。”
“有司。”朱由检轻笑,问道:“卿以为,何司可以处理,何司可以公正处理,何司可以确保抄没皆入国库?”
“户部可以保证抄没皆入国库。”郭允厚进来,拜道:“臣僭越,陛下恕罪。”
“无妨。”朱由检抬手,道:“坐下说话。”
“谢陛下。”郭允厚坐下,道:“户部已经抽调精干,可以确保一分一厘皆入国库。”
“可。”朱由检说道:“查抄现金,皆入国库,地产暂不变卖,交由内库。”
“陛下,诸臣尚未定罪,如此草率行事,于法不合。”袁可立说道。
喏,这就是直臣,哪怕知道十一人死有余辜,依旧讲究程序正义。
终究是心软啊。
朱由检说道:“便由卿抽调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三司会审,如何?”
“臣奉诏。”袁可立应下。
“陛下,兵部吏部尚书空缺,请陛下钦点人选。”黄立极说道。
“诸卿可有人选?”朱由检把皮球踢了回去。
“臣以为韩爌可为吏部尚书,李标可为兵部尚书。”施凤来抢答。
恭喜你,答错了。
这两个是要进内阁的。
朱由检瞥了眼施凤来,说道:“此事再议,先整顿部事,清理贪鄙无能之辈。”
“陛下,魏忠贤被擒,若是即刻展开清理,只怕人心惶惶,朝政动荡。”李国普劝谏。
“只有吏部、兵部、户部核查,着令东厂追赃,所得现银皆入国库,田产入内库,如何?”朱由检问道。
“陛下圣明。”郭允厚当场给跪了。
既能开源,又能节流,真是爱死这个皇帝了。
皇帝其实不想给户部分的,奈何郭允厚穷的叮当响,不给他分非得一哭二闹三上吊。
“陛下,只怕相互攀咬,牵连太多。”李国普忧心忡忡。
“只看贤能,不问出身,更无阉党东林党之分。
朝堂之上,只有一个党,那就是皇帝党,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朕的声音!”朱由检斩钉截铁地说道。
“臣谨遵圣谕。”六臣拜下。
这时,马经儒来了。
朱由检说道:“即日起,你为司礼监掌印太监,务必与内阁通力协作,协助朕处理国政。”
“奴婢遵旨。”马经儒美滋滋地应下。
打发了马经儒和诸阁老,朱由检看向陈秉政,问道:“履职近月,可曾熟悉兵仗局事务?”
“奴婢已经熟悉了上下。”陈秉政说道。
“甚好,即日起你掌兵仗局,继续清查账目,凡是关于马经儒的封存,涉及其他人的,允许退赃抵罪,退赃后开革。
另外,兵仗局所属的工匠、差役,清点员额、裁汰无能,尽力缩减开支。
秉政啊……”朱由检搭着他的肩膀,说道:“按理说潜邸贴身人,此时就该耀武扬威极尽荣宠,然而国事艰难,当克己慎行,朕希望你为朕的陈矩,善始始终,百年之后亦陪伴左右。”
“万岁爷放心,奴婢必然尽心竭力。”陈秉政感动莫名。
陈矩为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提督,死后百官送葬,名声好的不得了。
当然,对大部分宦官来说,名声太虚无,还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更实际些。
忙到快天黑时,刘若愚回来,先汇报了收获。
现银二百一十二万两,奇珍异宝、店铺、房产、田庄还在统计。
银子不够京营一年花费,比估计的要少一些。
不过这只是京城的,魏家老家还有一处待查抄。
“万岁爷,没找到总账册,是否拷问?”刘若愚请示。
“不急,待朕去问问。”朱由检觉得这玩意应该不难问出。
总账册不只可以弄清楚九千岁的财产,还可以摸一摸谁给九千岁送钱了,以后看谁不爽就添两笔,分分钟打成魏阉余孽。
“万岁爷,客氏如何处置?”刘若愚又请示。
“请示慈庆宫。”朱由检指示。
别人可以花钱买命,客氏不行,因为她和皇嫂有仇。
张皇后怀孕时突然腰痛,寻宫女按摩后流产,而后此宫女失踪。
当时,宫中能作出这种安排的,也就客氏和魏忠贤了。
事实上讲,若非客氏把持后宫导致天启绝嗣,崇祯捡不着皇帝位,但是不论情理还是律法或者个人感情,客氏都是非死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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