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务……”陈坦想求情又不敢。
提督学富五车,各种大道理总是让人哑口无言。
说不过,打不过,绝望啊……
犹豫片刻,陈坦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总务,是否法外开恩,允其戴罪立功?”
杨肇基说道:“今日新兵入营,正当宣贯军纪,带上来。”
大哥二哥意见一致,诸人无法,只得把孙之沆带了过来。
孙之沆拜道:“罪兵孙之沆见过总督提督。”
卢象升说道:“孙之沆,尔无令调兵,陛下开恩鞭二百,分四期执行,今日第二次行刑,五十鞭,你可服气?”
孙之沆低头说道:“罪兵辜负皇恩,甘愿受罚,打死无怨。”
“行刑。”卢象升喝道。
陈胜上前,道了声得罪了,扒了孙之沆的衣服。
纵横交错的伤疤,看的一干新兵头皮发麻。
pia~
pia~
皮鞭落下,皮开肉绽,一干新兵口干舌燥,大气都不敢出。
五十鞭打完,孙之沆已经晕了。
“拖下去治疗。”杨肇基打发了孙之沆,环顾全军,喝道:“诸位兄弟可知受刑者何人?”
知道的人不少,都不敢说话。
军中无故喧哗同样要挨鞭子的。
“此人孙之沆,蓟辽督师孙承宗之孙,陛下钦点的羽林将军,因违反军纪,剥夺军职,鞭刑二百,分四期执行。
尔等记着,违反军纪前想想自己是否有督师祖父,是否简在帝心。
京营,天子亲兵,天下标营,首重军纪,若有违反,无论是谁,一概严惩不贷!”
杨肇基气沉丹田,喝问道:“记住没有?”
“记住了。”声音稀稀拉拉。
杨肇基不满,喝到:“皇帝日日巡视,一日三餐油水丰厚,喂不饱你们吗?”
“记住了!”声如雷霆。
杨肇基喝道:“衣食军饷皆由内库出,陛下辛苦积攒而来,此恩深似海,辜负者,诸位兄弟共击之!”
“共击之~”
“共击之~”
诸兵齐声呐喊,声势震天。
只可惜新兵入营,尚未分发兵器,否则齐齐蹾地,气势更足。
就在京营照常训练时,皇帝开始了例常的早朝。
今日十一月初三,召回的臣子们基本都到了,包括袁崇焕。
礼毕,朱由检开始点名。
“韩爌。”
“臣在。”
“加户部尚书,东阁大学士,预机务,主掌天下救灾备灾事。”皇帝一如既往地独裁。
“臣奉诏,必不负陛下所托。”韩爌领命。
“袁崇焕。”
“臣在。”
蓟辽督师管得宽,总得需要助手吧?辽东总督?蓟镇总督?实在不行,经略巡抚给一个也行。
袁崇焕暗暗合计。
“加兵部尚书,左都御史,总督贵州军务,兼理粮饷。”
果然是总督,袁崇焕美滋滋地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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