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朴无能,致使宣大军务荒废,致使独石堡失陷,京师震动,上下不安。
大雪封路,大军难行,朕只能出两千京兵支援,何时收复独石堡,尚未可知。
更可虑者,待开春,插汉部或大举南下。
诸卿,如何应对?”
龙椅上,皇帝目光阴沉。
“陛下。”李国普出列,道:“张朴治下,宣大防务糜烂,诸官亦有责任,臣请召回大同宣府二地巡抚等官,另以干员代之。”
朱由检问道:“卿可有人选举荐?”
李国普说道:“臣以为,魏云中可为宣府巡抚,王元雅可为宣府巡按,来斯行可为大同巡抚,李长庚可为巡按。伏惟陛下圣裁。”
“准!原官召回,待勘。”皇帝果断同意。
有人想反驳,却不敢。
显然,这是提前排练了的。
一个张朴怎么够背锅?
还需要更多,最起码要把练国事的锅给摘了。
说到底,练国事代表的是皇帝的颜面,除非宣大全局糜烂,不然是不能动的。
朱由检又道:“事急从权,赐练国事天子剑,授特权,上至总兵巡抚下至庶民兵丁,皆可斩而后奏。”
“陛下圣明。”诸臣拜下。
“陛下。”户科右给事中黄承昊出列,道:“国事日急而用度不足,西北边地多旷土,当责有司开荒,以足军饷。”
“此言大善。”朱由检点头,点名,道:“孙鼎相、唐世济。”
“臣在。”×2。
“孙卿为宣大沿边屯垦使,唐卿为延绥沿边屯垦使。”
“臣奉诏。”×2。
二人回列,对视一眼,又别过了头。
孙鼎相是孙居相弟弟,同为东林党人,而唐世济是标准楚党,与东林党弹来弹去,结怨颇深。
皇帝正在把东林党往种田党转,但是都是东林党人,要是一起摆烂,就看不出烂,所以推出唐世济这个竞争对手来。
是骡子是马,一起拉出去溜溜。
除了黄承昊这件事,其他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大事不上朝,皇帝和内阁就决定了,除非涉及到重大的人事变动,比如启用王象乾为两广总督。
说起来也是可怜,七十二岁的老人家还要南下两广任职。
皇帝能怎么办?
官倒是不少,能做事的不多,能做好事的更少。
逮着一個是一个吧。
朝议结束,回到御书房开小会。
议题还是如何应对开春后虎墩兔的袭扰。
整军备战说起来简单,兵马何来?粮草何来?兵甲何来?
而且缺这些的不是大同与宣府,而是延绥边镇。
账面上,宣大不缺兵。
仅限于账面。
假如按照账面数字,宣大就该出兵找虎墩兔麻烦去,绝不可能出现独石堡失陷的局面。
而延绥,账面上的数据都不够。
兵马南下平叛,边镇守备力量不足,假如虎墩兔转道榆林宁夏等处,洪承畴立刻陷入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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