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光皇帝逃跑很不顺利,队伍途经溧水被一股溃军冲散,马士英侍奉邹太后继续逃往杭州,马銮则护送皇帝去了荻港大营。黄得功见到御驾吓了一跳,问明缘由后顿足哀叹“陛下死守京城,以片纸召臣,臣尤可率士卒,以得一当,奈何听奸人之言轻弃社稷乎!今进退无据,臣营单薄,其何以处陛下”,但时已至此只好接驾入营——黄得功现在很难,被史可法压得太紧,兄弟们吃了高杰的大亏不能反击,出兵徐州又被斥退,有仇不敢报,田雄、马得功等手下大将心怀不满、离心离德,而周围的浙江总兵方国安部、登莱总兵黄蜚部、戎政提督卜从善部以及从福建、池口水师又不听调遣,这种状况根本打不了仗,何况对岸的刘良佐已经投敌。
以后几天,总督上江军务朱大典闻讯赶来,接着兵部尚书阮大铖也到了,弘光皇帝似乎有了底气,拜两人为左右丞相,方国安、黄蜚、卜从善、郑彩等大将皆封伯爵,吹牛要反攻南京,黄得功只是苦笑不语。
既然无力御敌,如果把大同军引来与清军对决,也许能乱中取利扭转战局——黄得功在帅帐独自苦想良久,提笔写了封信交给心腹家丁“你去一趟安庆,就说清军即将来犯,若能出手援救,本帅甘愿让出芜湖”。
长江对岸,刘良佐也在帅帐中苦恼,夹在大同军与清军之间不好过呀,两边都得罪不起,走错一步万劫不复。
“大哥,我们老家在大同左卫,终究要落叶归根,我可是为你着想啊。”大清汉八旗三等梅勒章京刘良臣说道。
“老三,你前些日子劝我降大清,现在又劝我降大同,你到底是那一头的?”刘良佐有点生气。
“这你就别管了,那时是保你一条命,现在是保你的前途,唐通、白广恩、许定国都被送到北京闲居养老了,你也想跟他们一样?”
刘良佐发了一会愣,压低声音说道,“我动过心思,可人家回信说我的兵必须改编,游击以上军官也要轮训后重新授职,我手下的弟兄能同意吗?”
“你还好意思提你的兵,换我也得改编你的队伍,你过去帮大同做生意捞了不少钱吧,我走私也赚了不少,咱哥俩回老家买房买地过好日子,管那帮烂兵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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