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便是自己剩下的可以运作的时间了。
或是转为吏部尚书,或是有机会成功入阁。
那么到时候胡宗宪便是以平定东南倭患之大功,坐实了兵部尚书的位子,对他而言也无所谓了。
甚至他还可以因为有过兵部尚书的经历,可以对胡宗宪大肆吹捧一番。
毕竟胡宗宪虽然长期执政东南,却算不得南方清流一派的人,如此自然也如今日徐渭所言,合则两利。
严绍庭沉吟了片刻,开始询问起来:“不知内阁这几日有何说法?”
这一点他倒是真的不知道。
毕竟前些日子似乎并没有这些消息传出来,今日回京也只是听说杨博他们都去了内阁。
那想来今天内阁那边是有些说法的,但老严头现在还没回来,自己也无从知晓。
听到严绍庭问及此事,杨博顿时面露愤怒。
“那帮言官,前番上疏不成,今日便都堵在了内阁那边,吵吵闹闹也是惹得阁老们不悦。”
这话真真假假,算不得什么实在。
杨博看了眼严绍庭,又说:“倒是阁老们老成持国,当下未曾依着那些个言官的意思,要追究宣府上下罪责。但这件事现在还是送到皇上那里去了,接下来恐怕得要在皇上那里闹上一阵子。”
这个杨惟约,还是没说真话啊。
严绍庭眯着双眼。
自己想问的,分明是今日里内阁那几位的反应和态度,但他却是光说屁话。
谁不知道这件事最后的决定权会落在老道长手上。
尤其是在老道长早就开始布局的前提下,就算朝廷里的官员不将事情闹到西苑,老道长也定然会找机会自己将事情揽过去。
严绍庭不禁放下茶杯,笑着说:“杨尚书,既然今日你我已经坦诚相对,这有些话不如说的明白一些。下官也知尚书是有事相求,尚书也知下官能在朝廷和皇上那里说上两句话,倒不如一同琢磨琢磨,如今这事背后是不是能牵出些旁的人来?”
闻听此言,杨博顿了一下。
而后他便笑了起来。
杨博拱手作揖:“润物如此说,倒是显得我真就矫情了。”
严绍庭摇摇头:“所谓君子不失于墙,在世为人,自要谨慎,但尚书且放心,严绍庭虽是真小人,却也不会做那等背信弃义之事。在朝为官,做的事情也算是上对得起皇上和朝廷,下对得起黎庶百姓。”
见严绍庭已经如此说了。
杨博目光转动,终于是咬咬牙,开口道:“还请润物此次能够出面,由都察院那边的关系出面为宣府上下说情,辨别是非对错。另请润物能在他日圣前奏议之时,也替马芳说上两句话。”
全程。
杨博都没有提到他自己正在广受弹劾的事情。
从始至终围绕的都是宣府镇上下。
杨博亦是继续说:“我亦知晓,都察院左都御史虽说与严家不久前生出过嫌隙,但到底还是一家人。且都察院左佥都御史高翰文,于严家也算是门生旧故,且此人更与润物私交深厚,加之润物也有几名学生是在都察院做事。若是能由润物出面说动他们,想来朝廷里弹劾宣府的风声也能被压下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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