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巨响。
徐家书房里,顿时满地狼藉。
只见徐琨低着头站在墙角,看着被父亲横扫的满地都是的茶具、杯碗以及那些珍贵的瓷器。
而在那能眺窗观景的茶桌前,徐阶满面涨红,怒火布满面孔,再无往日里帝国次辅的气度和涵养。
“狂徒欺我老无力乎!”
“狂徒!”
“狂徒该死!”
“……”
怒火中烧,愤恨怒骂,徐阶只觉得胸膛下有一团火正在熊熊燃烧着,如何都不能平信。亦觉得整张脸都像是被人狠狠的抽打了一巴掌般,火辣辣的疼。
原本守在屋外的幕僚、管家和仆役们,听到屋中传来的动静,更是被吓得缩头如鹌鹑。
幕僚几经思量,也终于是无奈的在众人眼神逼视下,抬脚跨进屋门。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徐琨立马回头,小心翼翼的挥动了一下手掌,叫停了还要往里走的幕僚。
茶桌前。
徐阶愤怒的脸皮打颤,听到幕僚的脚步声,立马抬起头,露出那双布满血丝和愤怒、恨意的双眼。
“去!”
“现在就去!”
徐琨眉头皱起,小声开口:“父亲,您要我们去做什么?”
“做什么?”
徐阶一声冷笑,而那语气却好似是能吃人一样,让徐琨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还是他人生第一次见到父亲是如此的愤怒和怨恨。
徐阶连连冷笑,怒声开口:“传信回华亭,让他们将家中的田地都处理好!不然难道真要等到那个狂徒上疏弹劾老夫?”
徐琨心中一惊,立马上前一步:“父亲真要顺了那狂徒的意思,将家中的田地都散出去?”
徐家这么多年,是如何小心翼翼、艰难无比的积攒下那半府的家产,徐琨可是清清楚楚。
这时候若当真说要因为一个海瑞,就让松江府华亭徐家学着当初严家那样散尽家财,徐琨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没了这些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家产,华亭徐家还能剩下什么?
他们这些人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徐阶虽然如今愤怒无比,可多年的眼光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儿子心中所想,当即冷哼一声:“蠢货!愚蠢!”
虽然是在被父亲责骂。
可徐琨却是心中一喜,又上前一步:“父亲是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说话时徐琨也冲着身后的幕僚招了招手。
幕僚上前,小声询问:“相爷要学生做什么?如今那海瑞已经找上门来,恐怕接下来肯定还有后招,不可不防。”
徐阶冷眼看向两人:“这个狂徒不过是想要挑个个高的抨击,刚好老夫就在这个位子上。他无非不过是想要借老夫清退田地,让在那边的严绍庭等人得利而已。既然如此,就让华亭那边将那些地都散到所有人手上去,只要这些田地不在我华亭徐家名下,不论是他海瑞还是那个正在南京城里虎视眈眈东望的严绍庭,都只能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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