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点尊敬,更无半点敬重,也没有长辈的样子。
朱权只好换了个状态,无奈道:“有时候装一装,还是有必要,至少可以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伤得很重,两位兄长其实没必要来找我。”
他们来了,他就装不下去。
说不定还有什么麻烦。
“要不是担心,我们也不会来找你。”
朱橚惴惴不安道:“这件事可大可小,说严重,就很严重,说不严重,但一定被朱允炫惦记上,只怕我们联盟还没动手,他就有可能对我们动手了。”
朱权摇头道:“你们大可以放心,只要父皇还活着,他就不会动手,你们应该很清楚,他对外营造的就是孝顺的形象,不能做那些不孝的事情。”
听起来,好像也有道理。
是这么一回事。
如果真的如此,那么这个顾虑,他们可以暂时丢到一边。
“十七弟,你老实说,那些军饷,你打不打算全部交出来,可都是钱!”
朱桢有些羡慕地问。
只不过,他们又认为朱权胆子很大。
私吞军饷,可是特别严重的事情,一个不小心,有可能导致边军哗变,带来极大的麻烦,他们都不敢这样做,但朱权是敢的。
“自从朱允炫掌权,对我们的军费,卡得越来越死,不管什么都得走流程,必须按照他的要求做。”
朱权无奈地解释道:“我不这样克扣一些,将来怎么做大事?”
做大事,不能没钱。
他们的私兵,也不能没钱养。
朱橚和朱桢表示可以理解,确实很有必要私吞,但他们不敢这么做,而且他们又不是一线的藩王,没有理由多要军饷,一旦私吞了很容易被查出来。
也就朱权这样,处于一线的能行。
“不吐出来,我担心连命都没了。”
朱权无奈道:“当然是全部吐出来。”
说到了这里,他又是不甘心,甚是心疼,到了嘴里的钱,谁都不愿意再吐出来。
“都是那个曹泰!”
朱权想到这件事,对曹家咬牙切齿的痛恨,问道:“曹泰的家人,有没有贬为奴籍?曹泰被剥皮了,但他的家人不一定,我要狠狠地报复!”
朱桢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解恨的手段,冷声道:“我等会就让人查,如果查出来,曹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哪怕为奴为婢,但他们藩王要搞死几个奴婢,手段多了去。
也有的是人,愿意帮他们这样做。
“我倒是觉得,让他们当奴婢更解恨。”
朱橚淡淡道:“没必要把他们弄死,将他们弄到手中,慢慢地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还是五哥想得周到!”
朱权轻哼道:“六哥,帮我要一个,最好是曹泰的女儿!”
他们兄弟三人,报复的心思很浓。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屋脊上方还潜伏着一个锦衣卫。
平时他们见面,四周都是自己的人,杜绝锦衣卫靠近,但现在很生气,忽略了让人在外面盯着这个重点,终于让锦衣卫有机可乘。
他们赶紧把宁王府的事情,把三个藩王的对话,上报回去给蒋瓛。
得到了这份情报,蒋瓛不敢看,直接交给严冠,再由严冠带回去给朱炫。
收到这份情报的时候,已经是当天下午。
“我那三个皇叔,果然还是会私底下见面!”
朱炫不觉得他们见面,有什么问题,但是打开对话的内容看了看,就觉得他们很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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