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陆续出现的人,一个也不例外,全部被锦衣卫控制起来。
这个时候,一个身穿官服的人,姗姗来迟。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溧水知县终于肯现身,看到捉人的是锦衣卫,心里慌得一批,但强忍着心慌,小心翼翼地问:“锦衣卫的大人,你们为什么要到我这里捉人?你把我的人都捉了,溧水县怎么救灾啊?”
朱炫往县衙的屋子里看了一眼,不回答知县的话,反而问道:“那些倭人呢?”
“什么倭人?”
溧水知县浑身一颤,随即故作强硬,准备来个打死也不承认,喝道:“你又是谁?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只是一个十来岁的男子,溧水知县不知道朱炫身份,又没见过朱炫,有眼无珠,不放在眼内。
“放肆!”
严冠大怒,一脚踹在知县身上。
直接把人踹飞出去,在雪地上滚了数丈这才停下来。
看到自家知县被打,县衙里剩下的衙役正要动手,可是锦衣卫们把步枪举起,枪口对准他们,顿时都不敢乱动。
“在皇太孙殿下面前,有你说话的份?”严冠冷声道。
没有一脚把这个狗东西杀了,已经是严冠的仁慈,以及知道殿下想要严惩这个狗东西,来一个杀鸡儆猴,震慑应天治下其他七个县。
“皇太孙殿下?”
溧水知县大惊失色,随即心里一片哀嚎。
完了!
要完了!
“殿下。”
五个锦衣卫,提着两个小矮子出来,丢到县衙大堂前的雪地上。
那两个小矮子,长着月代头,嘴里一直说着倭国的鸟语,很用力挣扎,不过被锦衣卫控制得死死的,根本挣扎不动。
被丢下来之后,他们还要逃跑,但是面对四周都是锦衣卫,根本跑不掉,逐渐的不敢再嚣张,咽了咽唾沫,感到害怕地低下头。
“溧水知县,你怎么解释?”
朱炫冷声问道。
溧水知县支支吾吾,一会后狡辩道:“回皇太孙殿下,臣和倭国的人素来有来往,他们这次到溧水县,只是和臣叙旧。臣不是很懂,叙旧有什么错?”
如今的大明,早就开海。
片板不得下海,已经成为了历史。
倭国的人不再满足去华亭、番禺和泉州等地交易,也会来应天府走走,但是应天府有严格的限制,也是出于安全考虑,一切大明之外的人,若是得不到命令,没有通行证,不允许进入应天府。
他们的船只,可以在大明海岸或者长江的码头上停靠,但必须按照规定,缴纳一定的停船费用,并且所有外来者必须接受官府的管控。
一旦有谁不接受管控,直接就杀了。
反正现在的大明,也不怕得罪任何海外的国家,大不了再去打一场。
前提是那些海外国家,有这个能力和大明打!
另外,发行出去进城的通行证,要得到很难,开海至今,老朱连一份通行证都没有发出去过。
“倭人能出现在溧水县,你作为朝廷官员,私底下接见海外来人,单是这一点,足够把你拖下去砍了!”
“你把我们的御寒物资,卖给倭人,这笔账我还没和你算,你就自曝和倭人在城内叙旧。”
“朝廷官员,勾结外臣,这是个造反大罪。”
朱炫笑眯眯地,往他们看去。
溧水知县听了,当场被吓晕过去。
贪了那些御寒物资,只是当贪官,万一事发了,他们的亲人或许还能活下去。
一旦定性为造反大罪,那就是九族消消乐,和他们相关的人,一个都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