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你在害怕什么?”扶苏眉头紧锁,大步走到福伯面前,眼神中显露出一抹猎鹰般的凌厉,“福伯,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大胆告诉我就是了!我一定会为你做主!”
“唉。”福伯长叹一口气,摇摇头,“公子,真没事!您回来就好了!老奴还有些积蓄,一定雇人快速清理好府邸,一定让公子满意!”
“福伯,你的积蓄?”扶苏看出端倪,“为什么是用你的积蓄?还有,这府里的丫鬟、下人呢?为什么我都走到这里了,还没有看见半个丫鬟、下人啊?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公子……”福伯嘴角一阵抽搐,“自从您离开咸阳后,这里就发生了变化!每个月的钱粮也被断了!那些下人、丫鬟……全都走了!如今整个府邸,就我和贱内两个人了!如今老奴身体这副德性,料理不周的地方,还请公子您责罚啊!”
听闻这些言语,扶苏脸色骤然冰冷,冷声问道:“钱粮都断了?是父皇的旨意吗?”
“不是,不是陛下的旨意!”福伯连忙摇头摆手,“这都和陛下无关,陛下从来没有下旨断府邸钱粮。”
“既然如此,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些贪官污吏的作为了?”扶苏眉头紧锁,“但那些家伙怎么可能这么大胆?到底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其实,扶苏比谁都清楚。
能断他扶苏府邸钱粮供应的人,整个咸阳城也没有几个。
而且还和他扶苏不对付。
那只可能是赵高或者胡亥了。
但现在没有证据,咸阳也在天子脚下,不能没有理由的杀人。
扶苏深吸一口气,搀扶福伯继续往前。
“福伯,你放心好了,我回来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好、好,太好了!”福伯满心欢喜。
搀扶福伯离开后,扶苏独自一人回到房间。
与外面衰败、荒凉的景象不同,房间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那种植在水缸中的几朵荷花、两只王八。
现在还活着。
如果不是精心照料,它们又怎么可能躲过岁月的摧残?
墙壁上悬挂的涂鸦,还是扶苏小时候的壮举。
当时还得到无数人的称赞。
但它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信手涂鸦罢了。
之所以能得到称赞,还不是因为身份?
小时候到觉得能得到那么多人的称赞,这幅画肯定很厉害,还让人把它装裱在房间内。
如今想来,却觉得可笑。
扶苏走上前,摘下画稿,并用火折子点燃。
福伯恰好从外面走来,手中端着一碗粥。
看到画稿被燃烧,福伯不解的问道:“公子,您从前不是最喜欢这幅画吗?现在为什么烧了啊?”
“烧了好啊!”扶苏嘴角微翘,上前接过托盘,“人长大了,也明白了许多事情!福伯,你放心好了,今天下午,我们府邸便有一千个下人!”
“嘶!”福伯倒吸一口凉气,满脸惊骇,“公子,一千个下人吗?为什么那么多啊?不要那么多,我们没有钱粮供养那么多下人啊!公子,您刚回咸阳,我和老婆子都还能活动,就让我们两个人照顾您吧!不要花那些冤枉钱啊!”
“福伯,他们不是来照顾我的!而是来照顾你和婶娘的!”扶苏嘴角微翘,“还有,你放心好了,钱粮的事情,我也会解决!”
“照顾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