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制台指教。”
“呵呵,再犀利的火器也得有人拿着。待天兵一到,和贼酋主力缠斗。久而久之,各省官军四面进剿,攻其老巢,贼焉能不败”
“那白莲呢”
“以精锐马队四周逡巡,断其粮道,伺机下手。待其露出破绽即可一击必胜。”
“制台真乃名将也。”
……
“崇大人过谦了,你也曾马踏西北,扬名塞外。”
一团和谐,商业互吹。
李侍尧很满意,觉得能和这么一位上三旗老将搭档,舒适的很。
以他的强势,容不得有人分权。
江宁城临时动员了6000青壮上城墙,没有给银子,只是承诺等贼兵退了再发。
这种空头承诺,自然不受欢迎。
不过李侍尧做事缜密,把人头直接摊派到了各个街坊,无法推脱,把压力直接给到了最基层的胥吏和士绅。
最终凑齐了6000壮丁,垂头丧气的上了城墙。
他们归绿营兵和八旗兵丁指挥,稍有不服,轻则辱骂,动则鞭打。
城中百姓自然是每天惶恐不安。私下互相打听消息,衙门传出的消息他们不信。
都是大清子民,几代城里居住的。
衙门是个什么吊德行,谁还不知道哇。
除非是花点钱,从书吏嘴里问出来的,能信7分。
假如差役们主动沿街敲锣通知的,跟放p一样。
江宁人不好骗!
……
民间的不安焦虑情绪,给了居住在西华门大街的刘千运作的机会。
他租赁了一套三进的宅子,房东在附郭县衙里当主簿。
品级虽不高,但在街面上说话好使,实打实的地头蛇。
宅子的位置很好,一应俱全。
空置了很久都没租出去,中人介绍给刘千后,他立马豪爽的付了全年租金,一下就坐实了外地客商的身份。
而随着战事开启,城中开始严查身份。
本县主簿家的房子自然不必细查。
两个衙役上门,很有礼貌的敲门,稍微一问,登记走人。
年轻衙役忍不住说:
“我们都没进去查看,到底住了几个人。”
年长衙役斜着眼,问道:
“你怀疑这位牛爷有问题”
“倒也不是。”
“这位牛爷虽然长的獐头鼠目,不像个好人。可那股子富贵劲,是装不出来的。”
“我就担心,万一核查的草率,回去了二老爷会不会”
……
年长衙役突然止步,很认真的说道:
“二老爷会如何,我不敢说。但伱今天若是认真的入户查了这间房子,三老爷(主簿)会觉得你故意挑衅他的威严,一定会整你。”
年轻衙役傻眼,琢磨着这是个什么道理。
见他如此不开窍,搭档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觉得,查三老爷的房客,是为他的财产安全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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