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署财大气粗,
这一年的经费高达42万两,乃是李郁特批,不需经过其他机构。
而且默许不必公开,也不查账。充分尊重其职业的特殊。
例如,王神仙在为迁居兰芳做准备,雇佣水手,购买丫鬟奴仆护院数百人。
这些被雇佣的人签的都是终身奴契。
刘千得知后,顺手就将其中一奴仆的父母兄弟安置在了一处县衙烧火做饭,没有表露身份。
对于下无锥地、上无片瓦的这户流民人家来说,莫过于喜从天降。
给县衙做伙夫,就没人敢欺负。
另外一个儿子也能逐渐在本地立足。
原本黑暗无光的生活,逐渐有了色彩。
……
而若干年后,当王爷的势力染指到兰芳国时,情报署就可以通过这几人影响到那个王神仙身边的奴仆。
如无意外,此人会因为照顾父母之恩配合提供情报,监视王神仙。
如有意外,等于白扔了一笔投资。
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世上没有包赢不输的买卖。
这样的情报工作,该如何评价
只能说根据预算而定。
你若有钱,就拿银子往水里砸。砸到一条黑鱼的概率虽然低了点,但也存在。
李郁目前不太缺钱,所以愿意拨款。
在没有培育出基本盘,没有捆绑强力阶级之前,他都缺乏安全感。需要情报署查漏补缺,做些不见光的事。
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表现出了极为罕见的信任!
刘千颇为感动,在江宁汇报工作时曾当面发誓永远效忠。只不过他再也不会剁一个手指来表达忠心了。
……
下午,
突然有衙役上门,敲门粗暴。
开门的人丝毫不慌,直接伸手拦住:
“军爷,我们是江首总的客人。”
原本凶神恶煞,准备开骂的衙役立马换了态度,肉眼可见的腰佝偻了下去,挤出一脸笑容:
“您是盐商首总江春江老爷的贵客”
“正是。”
片刻后,从屋子里取来了江春的名帖。
“军爷拿去江府问问”
“不必不必。”
衙役立马推回去,好似这名帖烫手。
江府那镀着金粉的名帖,印有特殊图案的暗纹纸,太扎眼了。
……
对于世世代代居住在扬州城的普通人来说,盐商才是这座城市的天。
总商们的一举一动,影响着这个城市所有人的饭碗。总商们的手指缝里多漏出些油水,无数人就能跟着尝尝荤腥。
衙役们私下都说:
流水的盐官,流水的知府,铁打的盐商!
说句犯忌的,得罪了知府老爷,三五年后兴许还能回来。
得罪了盐商,这辈子都别想踏入扬州城半步。死了,骨灰都得扬在外边。
……
衙役退出大门,低声下气道:
“诸位安心居住,若遇麻烦可去江都县衙寻我。江首总的贵客就是扬州的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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