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中贼兵重炮,炮手赏30两。击毁贼兵重炮,赏100两。”
明亮豁出去了,
大声吆喝着激励士气。
炮手们眼睛发亮,使出了看家本事。
这面城墙布置有5门红衣大炮,2000斤到4000斤不等。
一名经验最为老道,曾经参加过金川之战的把总,眯着眼睛用手比划测算距离。
“再调高1点,往那边挪1点。”
炮手们赤膊,绷住呼吸。
把总站在红衣大炮后面,闭着眼睛目视瞄准了半天。
“开炮。”
轰,周围人耳膜震动。
白烟散去,终于看清了炮弹落点,起码差了70丈。
……
把总立马窜到第2门炮旁边,发号施令。
这一次距离近了,但是炮弹歪了,擦到了一架盾车,导致歪斜。
剩下的2门炮也是一样。
虽然有斩获,但是未曾命中重炮。
“娘的,火药不对。”
把总摘下凉帽一摔,劈手夺过炮手手里的半个瓢,发力将火药桶用力的抖动摇晃。
炮手们面面相觑,知道把总大人是在找颗粒火药。
清军的炮术太依赖个人经验。
火药质量差异很大,装药量也是各凭手感,也没有炮瞄装备
更没有欧洲同行的抛物线、弹道学。
……
与此同时,
在杨遇春的建议下,
扛着土袋子的士兵从两翼往前冲锋。
冲到距离城墙2里之内,就扔到地面,垒起3层的土袋子作为屏障,防炮。
实心弹靠弹跳实现路径杀伤。
以清军原始的炮瞄技术,直接划过天空命中目标的概率——就好似你拿着1文钱,去佛前许个几千万的愿。
不能说概率为0,只能说想的挺美好。
……
2里外,
重炮停下了脚步,开始装填,调整。
中途死掉了20几头骡子,8架盾车中弹散架。
其余盾车,散面分布保护重炮。
突然,
城墙上一发实心弹直勾勾的打了过来。
落在正前方20丈,正好命中盾车,四分五裂。
炮弹又继续弹跳,冲垮了2道土袋垒墙,最终动能耗尽,停在了重炮前2丈处。
所有炮手都吓傻了。
望着那颗沾染着泥土,冒着热气的铁球。
“还愣什么快点。”
炮长一声后,所有人齐刷刷加快速度。
城墙上,
明亮下令所有火器一起开火,赌个概率。
霰弹乱飞。
重炮旁边的1名炮手一声不吭的倒了下去,脑袋被1枚霰弹击穿。
2里,这是一个很尴尬的距离。
许多火炮都能够得着,尤其是制作优良的劈山炮,准头高,居高临下打威胁很大。
清军肆无忌惮的集火攻击重炮。
一枚呼啸而至的1斤重实心弹,将一名忙碌的吴军炮手拦腰打断,然后又击中了重炮的炮车。
好在全钢炮车足够坚固。
留下了一处被血肉涂抹的明显凹陷,但不影响使用。
……
郑河安急的额头冒汗:
“集中所有抬枪,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