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挤多了就不行了,会流血的。
“要依奴家说,爷你得布局江北。”
“为何”
“守江必守淮,兵书都这么说的。”
“一马平川,江浙自古难守。”
“除了军事考虑,奴家还觉得不能放跑了扬州盐商。盐商之富裕,不是潘家能比的。”
……
杨云娇说的很认真,毕竟她是出身徽州盐商家族,还是有发言权的。
“江北,扬州府。”
李郁在纸上随手绘制了简易地图,琢磨了起来。
扬州府东面,濒海滩涂广阔,都是两淮盐场的辖区。
两淮盐运使尤拔世,还有盐商的恩怨,似乎可以做些文章。
李氏一贯战略,先找到矛盾点,引爆,然后趁乱布局,又抢又杀。
这种高级玩法,似乎挺眼熟的。
不过,真有效。
“去年,我和盐运司的贵师爷公开示好,可是这位尤大人似乎对我警惕心极高。”
“奴家也瞧出来了。”
李郁喝了口莲子羹,脑海里浮现出了主意。
一箭双雕,啊不,三雕。
不,除了自己,全是雕。
想到妙处,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杨云娇犹豫了一下,问道:
“漕运总督府的胡师爷,最近可有信件来”
“似是没有。”
“奴家听说,她有个女儿,聪慧丽质,母家亦是出身浙江名门。”
李郁愣了:
“我听说胡师爷丧偶多年了”
“老来得女,后来妻子染病身亡,未曾再娶。”
……
沉默了一会,
杨云娇突然开口道:
“老爷勿怪,奴家思来想去,胡家女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
“只不过,我们的成色,胡师爷清楚吗”
李郁笑了笑:
“我也吃不准。这老家伙,心机太深,我有些惧他。”
“如此说来,奴家倒放心了。”
“为何”
“胡师爷肯定吃透了伱的成色,只不过权衡旁观而已。”
李郁点点头:
“既然如此,这事可以探探苗头。”
杨云娇莞尔一笑:
“爷放心,那位胡灵儿年方14,标致端庄,雪白软顺,绝不会有碍观瞻。”
“嗯”
李郁听出来了,为何你这么了解。
杨云娇笑道:
“当初在寺庙上香,奴家曾见过,并一起喝过早茶,以姐妹相称。哦对了,正月里我们还有过通信。”
“信件,是何人寄送”
“爷不知道呀,江南六府的商号就有这个业务。”
“时效几何乡下也能送吗”
“奴家印象中,是仅限于府城周边。时效不好说,商队顺手的事,快则三五天,慢则十天半个月。”
“价格呢”
“500文起步,1两银子封顶。”
在这个时代,
绝对是昂贵消费了。
……
不过,杨云娇忍不住拉回了话题:
“老爷,胡灵儿的事,您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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