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们在帐篷里议论着这鬼天气。
视野差,背景噪音大,现场痕迹被冲刷。
“还有,存菊堂那帮人也是雷,他们也知道老爷的秘密。”
“召集人手,准备劫狱。”
李郁用火折子点燃口供,扔进了火盆。
因为,杜仁打听到了一个消息,这些白莲囚犯都要押送到浒墅关附近,京口八旗的军营中。
冶金,切削,炮膛,打磨,射表,都是炮匠经验的凝结。
林淮生点点头,他认可这个说法。
每天都游走在危险的边缘,容不得一丝侥幸。
李郁点点头,如今城里有几千清兵呢。
这种天气,没有比划船更好的交通方式了。
再加上这次袭击的损失。
若是土路,几天雨下来,就成了泥潭。
府城,县城防御都大大增强了。
行动时用布把脸蒙住,
李郁觉得,这家伙分析的挺合理。
就是张铁匠用镗床,钻出来的。
炮手点燃引线后,就赶紧往下跑。
集思广益,一个个问题解决。
捅破天的事也不是第一干了,再来一次又何妨?
战马在马厩里静静的候着。
这封信,让李郁心里一咯噔。
未署名,但是一看便知。
有总督大人的手令。
给惶惶不安的苏州府,增加了几分宁静。
刘千监视大嫂的时候,发现曾经和此人联络过。
即使误伤了犯人,也无所谓。
炮筒壁很厚,主要是怕炸膛。
也是思想脊柱的弯曲过程。
李郁摇摇头。
他突然意识了一个可怕的问题,同在苏州府,王连升是否认识大嫂?
李郁伸出手,接了一点雨水,喃喃自语。
紧张的气氛,在会议室里弥漫开。
整个社会的人,正在迅速的犬化,侏儒化。
即使官府一时没怀疑自己。
李郁让人把这玩意抬到堡墙上。
“速速派人,去找黄四,还有张有道。”
“我平时采买走陆路运货,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就算是石板路也很累,一车运个四百斤货顶天了。”
“大嫂的身份,就是一颗雷,埋在老爷身边,早晚得炸。现在的状况,其实不算太糟糕。”
以将功赎罪。
这还得感谢大嫂,辗转托人送来了一封信。
“显然是撂了。”
说是劫狱,也不太恰当。
此次声东击西,袭击钦差是她的上线,苏州分舵的会主一手策划。
“这种天?”
“以后,不能再让大嫂回苏州府。”杨云娇很坚决的说道。
4天前被官差抓走,关在府衙大狱。
反正,他的最低要求就是灭口。
赖二一直没吭声,杀人放火的事他不擅长。
“那就只能等出了城找机会,而且动手的地点不能太靠近浒墅关。”
如果他知道雷文氏的底细,又招供告诉了官府。
府城一些已经暴露的教徒,也已经转移。
上面赫然写着,胥江码头,把头王连升。
“剿匪期间,江宁驻防八旗,以及江南绿营,暂时归总督节制。”
想来白莲教没这么傻。
主要是上下都没有欢送的心思,都在等待皇上的圣裁。
苏州府,笼罩在一片雨雾中。
“末将在。”
“阿郁,怎么了?”
从安庆府以下,长江两侧的所有州县。
……
还有一人,是王连升口供里招出来的。
只要抓了大嫂麾下存菊堂那帮人,严刑拷打之下,有些秘密就会出来了。
信中,她隐晦提及了几件事。
“通知西山的小五,让他也回来。”
李郁砰的一拍桌子,眼神凶狠。
大嫂的信中也说的明白,会主违背教主的法旨,很可能会被降职,甚至被物理清除。
最后,在横塘汛附近换船。
激烈讨论了半个时辰。
“这种天,是福还是祸呢?”
枫桥码头。
“对。”
“详细的情况呢,现在伱们都知道了。有什么主意,都说说吧?”
真是灯下黑啊。
杨云娇的话,有些出乎意外。
“有钱能使鬼推磨,区区一份口供算什么。”杜仁笑着答道。
劫人的具体方案待定。
设副都统一名,受江宁将军节制。
“都统大人,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