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走后,在外面站着的佩儿进来了,见我瘫坐在地上,又是一手的鲜血,吓了一跳。
“小姐,你怎么了,手上怎么弄了这么大的一个口子?”
我摇摇头,紧闭着嘴唇,伤口随着我的动作开始滋生痛意,侍女们拿来药和绷带,做着简单的处理。
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檐走梁飞,晶莹剔透的琉璃瓦和玉石交相辉映,却也冷冰冰的、坚硬的让人无法接近,没有人敢大声说话,甚至连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
四方安定、国富民强,江遥虽年少,但也年轻有为,这座宫殿没有它应有的活力与朝气,反倒死水一般,这里究竟怎么回事,何至于压抑至此?
佩儿将我的手掌慢慢打开,原本闭合的伤口又一次裂开,比原先刀刃划破的时候还要疼。我抖了两下,佩儿紧张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轻声问着:“小姐,是不是弄疼你了?”
我没有说话,只将眼睛死死的盯着别处,此刻的疼痛还能忍耐,若我真的开了口,反而忍不住。
佩儿心领神会,小心的继续着动作,虽然动作缓慢,上药包扎的动作却干净利落,丝毫没有再这种关节有多余的停顿,倒给我省去了不少不必要的痛苦。
这边佩儿刚给我处理完伤口,一旁的宫女们就奉着点心吃食进来了,我没什么胃口,被佩儿哄着吃了两口银耳粥,其他的便再也吃不下。
我示意佩儿为我更衣,宫女们却拿着一套华服为我换上了,我有些奇怪,问道:“我要穿着这个睡觉吗?”
白天陪我进来的女官们都走了,现在留在我宫里的只有一个,原是太妃身边的人,唤作长云,据说是特意留下来教我规矩的。
长云走过来,道:“皇上还未就寝,哪儿有娘娘先睡了的道理?”
我有些奇怪,江遥刚刚不是走了吗?
佩儿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小声提点我:“小姐,皇上在正殿批阅奏折,并没有离开。”
长云眉头一皱,脸上有些许不悦:“纵然平日在公府叫惯了,现在也该改口了,不尊称一声皇后,至少也要敬一声娘娘,开口闭口的小姐,谁是你家小姐?”
佩儿不敢顶撞,非常谦顺的行了个礼,道:“多谢姐姐提点,奴婢知错了,以后定会注意言行,不让旁人笑话了娘娘。”
长云见佩儿如此听话,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宫女们把端上来的吃食都撤下去,端着茶水和洗漱用品的侍女又接着上来。
漱口、喝茶、洗手、洁面,原本在家里随意就能完成的,到这里反倒局促起来,怎么做都别别扭扭的。
江遥一直没有回来,我也不能上床上睡觉,趴在桌子上打盹儿,时不时睡过去一两阵儿,又被自己的动作惊醒。
后来我实在困得睁不开眼,也不管长云会不会说什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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