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都在等唐朵的回答。
服务员卡在门缝里,傻傻看着站着的两个人。总感觉这气氛又暧昧,又怪异。
“郁文舟,”唐朵嘴唇抖了抖,“景叔叔没了,我没有景叔叔了。”
“他在,他会一直在网上陪你。”
唐朵无力地摇头:“不一样的。”
郁文舟用手指轻柔地擦着她眼角的泪水:“我会替他照顾你。加倍的爱你。”
唐朵哭着捶他:“我去找过他,他曾经寄信的那个地址,十二岁的时候。我想求他收养我。但是我走了好久好久......”
唐朵哽咽地说不出话。
那天,大姨骂她和妈妈,骂得很难听。还说她偷家里的钱,摔坏了景叔叔送给她用来学习的Pad。
她哭着跑出去,找景叔叔。但最终警察给她送回了大姨家。
那天她挨了打。
“可是,可是我找不到。警察说没有这个地方,也找不到这个人。那个,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景彧是个,是个假名字。他可能是爷爷,也可能是哥哥。”
“我,但是我,一直认定他就是景叔叔。他,他一定有原因。”
郁文舟任凭她捶打,扬起头,下巴轻颤。
那是个假地址,他从没想过会有人寻过去。
如果,那个时候她能找到他。他一定会义无反顾留下她。
十二岁的唐朵,会留在十九岁的郁文舟身边。那样,她也不会再受那些苦。
两个人抱团取暖,阳光可以更早地照进来。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一直在辜负你。”郁文舟低头吻她脸上的泪水。
他嘴唇有些干裂,吻在脸上刺痛。
唐朵好想让自己感觉到更多的疼痛。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江滨曾经跟她说过的话——他练拳的目的是为了挨打。每次被打疼、打伤,他都很兴奋。
人在极度痛苦、伤悲的时候,是渴望疼痛的。
田沅胸口堵着,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旁边的人递过来两张纸巾。
田沅擦了眼泪,吸着鼻子想谢谢秦添。歪头却发现他正咧着大嘴给郁文舟和唐朵录像。
田沅想掐死他。
过了许久,服务员托着食盘的手已经累得开始抖。
郁文舟捧着唐朵的脸,轻声温柔:“可以吗,让我追你好不好。只用真心实意。”
“我,我心里的坎,不是那么好过去的。”
“给我机会和时间,把它磨平,好吗?”
“不一定能成的,我,我这里还在疼。”
郁文舟拇指擦着她脸颊上的眼泪:“我知道,我的错。我会努力让你不再疼,好吗?”
唐朵在他宽厚的掌心里点头。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把扎在心上的刺摘掉。让自己坚信他的感情,也让他不再自责。
见她点头,郁文舟终于卸下缠在五脏六腑上的荆棘,用力将唐朵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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