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程欢门口,正遇到傅川衣冠端正从里面出来。
郁文嫒一如既往地冷冷淡淡:“你直接搬进去,还能省间屋子钱。”
傅川没答话,问:“头又疼了?我帮你行针。”
郁文嫒也没回答他,继续向前走。门卡开锁进了屋,傅川紧跟了进来。
“针呢?”
郁文嫒眼睛看向行李箱。
傅川按了几个数字,打开白色的箱子,轻车熟路取了一个针包出来:“怎么少了一根。”
“不知道。”
郁文嫒做到单人沙发上,缓缓阖上眼。
下午放山竹的时候,她给银针仔细消了毒,把郁文舟抽屉里、箱子里的几盒套套,都扎了几针。
针灸的银针细长,扎的洞肉眼很难辨识,但种子可以轻易通过。
傅川没追问,净了手,在郁文嫒头上扎上几根银针。然后站在沙发背后,给她捏肩。
屋子很安静,连呼吸声都是轻的。
郁文嫒始终闭着眼睛:“我准备节目播第二期开始,在网上推程欢......”
傅川指尖稍用了力:“好。”
郁文嫒:“到时候也该给她一个名分了吧。”
傅川把针拔了:“后背。”
郁文嫒脱了外套,只剩一件丝绒的衬衣,枕着手臂趴到床上。
衬衣被轻轻掀起,郁文嫒没等来银针,一双温暖的大手轻柔地抚到背上。
“放松背部肌肉。”
郁文嫒把脸埋在臂弯里。那双大手开始肆意游走、撩拨。
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郁文嫒的腰被钳住提起。
接下来的动作甚至有些粗暴。
郁文嫒回过头咬着嘴唇瞪他。
傅川干脆把她翻了个面,继续。
三十六岁的男人,浑身都是成熟诱人的气息。
小姑娘喜欢,有过经验的女人更喜欢。
他就是网上说的那种,很会的大叔。让你欲罢不能。
最后结束,傅川虚趴在郁文嫒身上,重重喘着气,紧紧抱着她。
只有这个时候,她肯让他抱她。
“你呆的时间太长了。”郁文嫒气息微喘,声音却没什么语气。
傅川停了几秒,撑着身子起来。
郁文嫒顺手盖上被子,闭眼不看他穿衣服。
傅川单手系着腰带,咔嚓一声:“想生就自己生一个。非婚生子女,也能上户口。不会有人和你抢。”
郁文嫒紧紧攥着被子:“滚。”
傅川想低头亲亲她,笔挺的腰杆微曲了一下,被她一声呵,叫停。
套上西服外套,勾起唇角优雅缓步走了。
路过202室,恰巧郁文舟托着一盘山竹出来。
两个人互相点了下头。
傅川走过。郁文舟歪头看了看他来的方向,然后绕去院子里的一处亭子。
只有江染一个人在,郁文舟问:“小晋呢?”
江染:“秦添没带纸。”
郁文舟笑着放下托盘:“新鲜的。”
江染顿了一下:“师兄,我有事想问你。”
郁文舟坐下:“关于卫晋?”
江染点头:“你俩的性子相差这么大,怎么混成哥们的?”
郁文舟拿了一个山竹捏开递给江染:“晚上一个人在河边坐着,有个穿校服的孩子,变声期还没结束,吼了两句‘大风车’,挺好听。我给他钱,让他继续唱。他就一直在我身边唱儿歌。”
“我走的时候,他问我开不开心?还说以后可以天天晚上来这儿给我唱歌。”
“后来,他真的天天来,给我唱数鸭子、小邋遢。我以为他想挣钱,虽然听多了大桥下一群鸭很烦,还是每天按时过去给他打赏,鼓励他。”
“唱了有快一个月,他妈找他回去复习,我才知道他是谁。他快期末考试,但是看我一副想跳护城河的样子,所以天天过来唱歌哄我。”
江染:“你俩都以为自己在做好事。”
郁文舟垂眸轻笑:“他一副想讨我开心的样,一点不像个阔少。”
江染也难得玩笑:“卫晋要是个女孩,你选谁?”
郁文舟抬起眼皮:“当然是我老婆。”
江染还想再问,卫晋回来。
郁文舟起身:“山竹,你多吃点,可以安神镇定。”
卫晋笑:“我年轻,吃什么都安分不了。”
郁文舟横了他一眼,往回走。
路过一处假山,一个女人娇呼着跑过来:“好可怕。”
女人抬头看到郁文舟,娇滴滴软糯糯扑过来:“郁总,救救我。”
郁文舟立直不动,待她一脸欢喜将要补在自己身上的瞬间,快速的侧身躲开。
啪,哎呀,女人摔到石板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