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文舟听着老婆一边说跟自己感情破裂,一边喋喋不休夸着卫晋,咯吱咯吱磨着槽牙。
卫晋压着极低的声音:“郁哥,就你做的事,值得嫂子跟你分居半年。”
郁文舟咬着舌尖让自己淡定:“你当然不会分居,因为你连同居的机会都没有。”
秦添舒畅地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无爱一身轻啊。怪不得那么多人想当酒肉穿肠过的和尚。”
郁文舟反复琢磨着唐朵说的话。她毫无保留,而且对他一再宽容。可是自己却因为私念和恐惧,仗着她的善良和单纯,一再对她各种索求。
但凡她自私一点,多为自己着想一点,他也不可能过得这么舒服顺畅。
散打台旁,唐朵劝着江染,江染和田沅则努力忽悠唐朵。
唐朵心乱头大,手机又开始嗡响。
叶落落无奈到咆哮的声音,从话筒里噼里啪啦涌出来:“朵朵,你知道谢继墨给我的惊喜是什么吗?”
唐朵不太想听到谢继墨的名字,但还是顺着问:“什么?”
叶落落飙着高音:“他拿着身份证户口本来找我,让我把户口本偷出来,跟他悄悄把结婚证领了。然后告诉我妈爸,我偷偷结婚了。他说这叫浪漫。你说他这是跟谁学的!”
唐朵想说还能有谁,肯定也是跟郁文舟学的。
叶落落声音很大,没开免提附近的人也能听到:“我想到最差的方式,是他搞什么土味求婚,比如包下游乐场,在旋转马上看着烟花单膝跪下。或者走在路上,忽然一群人闪现跳舞,一人给我送一只花,让我嫁给他。没想到他能笨成这样。”
“你说郁文舟和卫晋不是都挺会的吗?卫晋今天发的那个声明,多感人。他就不能学学?”
唐朵抬起眼睛看江染。
江染探过头,对着唐朵的手机:“我不觉得感动。”
叶落落顿了一下:“江染?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要是遇到谢大叔这种榆木脑袋,你能气得把他胳膊腿都卸掉。”
江染回忆了一下跟谢继墨有限的接触,肯定道:“我根本不会给他接近的机会。”
叶落落继续自顾自地抱怨:“我算是服了他了。你说这种人,跟他过一辈子,得多委屈。我决定了,给自己放个大假。找几个年轻帅哥,一起去旅游。”
田沅伸了个大拇指:“敞亮人。朵儿,你学学。”
唐朵只是默默听着,没有像以前那样宽解。
江染对着手机话筒:“我家武馆有很多孔武有力的小伙儿,你要几个?”
叶落落吼:“都要!唐朵,你在丰盈再给我找几个年轻练习生。十八到二十二岁的,我要带着一支足球队,去环游世界。”
江染眉头一动:“好啊,唐朵,多找几个会哄人的年轻小伙儿,咱们一起走。”
田沅乐滋滋舔了下嘴唇:“丰盈的艺人我都熟。要什么风格的,我给你们报名字和身高三围。”
叶落落在电话那头喊:“各种风格都要,除了谢大叔那样的。”
江染幽幽道:“我也是,除了卫晋那种,都可以。”
唐朵:“你们想让谁被封杀,直说。”
江染把手里的毛巾准确无误地扔到窗边的框里:“我说正经的,咱们几个女生,集体出走。玩一圈回来,你们就会发现,没有男人的世界更美好。”
田沅兴奋地拽着唐朵:“走啊,你不是正想冷静一段时间吗。”
叶落落在电话那头有点懵:“你们来真的?”
田沅挥着手:“婚礼后第二天,新娘和伴娘集体出走。这将是我人生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江染拿过手机,打开免提:“收拾行李,带好护照,两个小时后机场见。”
唐朵:“你要去哪儿?”
江染勾起唇角:“最先启程的航班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
唐朵咬咬牙:“好,我跟你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