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先皇年间,那几位夺嫡的皇子虽然不把还在潜邸的皇上放在眼里,可暗地里也没有掉以轻心。他们收买武威郡王府里的人,暗暗下毒,把皇上的几位子女都悄悄暗害了。当时的皇上,无权无势,又没有证据,只能把这口恶气憋着心里。”
“等到他登基后,那几位夺嫡的皇子,还活着被圈禁的,连同他们的子女,陆续都病故了;先死了的,他们的子女也没得善终啊。好像就废太子得了照顾,他的两个儿子,不仅平反,还被封了郡王。可惜,这两位吃了几年的苦,又惊又吓,好日子反倒过不习惯,没两年就真的病死了。”
隋黎檀的话,就像寒冬腊月从阴山北海刮过来的风,剔骨剖心。
佟希贵和吕轻樰万万没有想到,夺嫡之争,居然如此残酷。亲兄弟之间,居然下此狠手。
“难怪皇上的心肠,比先皇要冷硬多了。任谁吃过这么多苦,心肠都是又冷又硬。”吕轻樰轻轻地说道。
“皇上为何对废太子如此念恩?”
“听说圣慈仁穆太后原本是端肃弼天皇后的婢女,听说还是端肃皇后举荐给先皇的。所以对圣慈太后母子多加照拂。废太子当英王时,也很照顾当今皇上,帮他挡了很多风雨。”
听了隋黎檀的话,佟希贵和吕轻樰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三人一时无语,都在消化着刚才的讯息,这时,外面传来隔壁贵宾房里的唱曲声,悠悠扬扬,断断续续地传了来。
“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将五十年风流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
“这一曲《桃花扇》唱得真好。不愧是前朝末年大才子吴桃庵所写的名篇啊!还有这唱曲的人,定是高人,将这一曲唱得幽惋哀怨。”
“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隋黎檀喃喃念道。
“这好像是丘观澜做的诗,刊登在三月份的《文报》上。”佟希贵想了想说道。
“是的,我也记得。说是他整理前陈朝和前盛朝四位大家文集时,念及前朝兴亡,一时有感而作。”吕轻樰说完后,眉头一皱,脸上露出难堪之色,“诸位,我们疏忽了一人。”
“谁?”
“昱明公。岑国璋的老师。有这棵参天大树给他遮风挡雨,岑贼很容易就死灰复燃。到时候,他肯定会反咬我们一口。睚眦必报,凶如虎狼,此贼的秉性可是有了名的。”
没错,有昱明公王云在,加上王门一脉的势力,岑国璋早晚都能咸鱼翻身。
听了吕轻樰的话,佟希贵倒吸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连昱明公一起斗倒了再说?”
“这叫釜底抽薪,否则的话我等永无安宁之日。”吕轻樰恶狠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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