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脑袋,被自己刚才的想法吓到了,莫名其妙地说:“我怎么会想她。”
他想着,心中暗自担心,不知道她在曾布家怎么样。
顾颜中想着抬起头,皓月当空,嘴里慢慢悠悠地念道:“我在看明月,明月在看你,月儿知我心,你却不懂我意。”
顾颜中忽然十分惊讶,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在这一瞬间把心中的事情倾述出来。
他轻轻皱着眉头,感觉后面两句不怎么好,他看着月儿,深情地说:“我在看明月,明月在看你,月儿明白我的心事,你却不知道我在想你。”
他想着,心里忽然有种踏实的感觉。他看着皓月,心里嘀咕着:前面一句是你们古代人的写法,后面一句是我们现代人的写法,不知道你会喜欢那句。
顾颜中说完,情不自禁的打了寒颤,好肉麻,还不如“床前明月光,半夜想姑娘”,通俗好懂!
“顾兄,你一个人站在那干什么?”刘玉堂喝得醉熏熏地过来搂着顾颜中的肩膀说。
“顾公子,顾公子……”顾颜中回头一看,红鼻子端着碗醒酒汤往顾颜中站的方向走来,他反手搂着刘玉堂,说:“看你醉成什么样了,走走走,我带你喝碗醒酒汤。”
其他门客也在叫喊着,顾颜中又被拖回了酒局。
“她,在做什么呢?”顾颜中无味地喝着酒,心里想着燕十三娘。
朦胧的夜色清清冷冷,皎洁的月光轻轻柔柔,偌大的院子静静悄悄,一阵秋风吹过,树叶飘飘洒洒悠悠然然地落在地上。
燕十三娘站在书桌前,桌上有一张顾颜中的画像,她拿着笔轻轻地在顾颜中的衣服上小心翼翼地着色。
画完之后,她又看着画上的眼睛,心想:我画不出你眼神中的神韵,只能这样了。
恍然间,她抬起头正好看到明月当空,她放下手中的笔,走到窗边,若有所思地念道:“州桥回首与君遇,曾府惊见却又别,君在何处妾不知,只能望月寄相思。”
燕十三娘念道这,心里“咯吱”一下,脸上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她低着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忧伤地说:“我明知道自己的命运,又何必在这痴心妄想呢?”
“燕儿,你睡了吗?”曾布在外面敲门询问。
燕十三娘立刻收拾起自己的忧伤,在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走过去开门,给曾布行了个礼说:“老爷,这么晚了有何事?”
“噢。我来问问你,上次让你画的那幅画像,你可画好?”曾布说着往里走。
“画好了。燕儿这就去给老爷拿过来。”燕十三娘说着转身去把画拿给曾布。
曾布看着顾颜中的画像,点点头说:“燕儿的画技真是高。”他说着把画卷了起来。
“我刚才在门外听到你叹了口气,有何心事?”曾布问道。
燕十三娘急忙解释说:“燕儿只是看到皓月当空,快要到八月十五了,思念故乡而已。”
曾布看着燕十三娘,说:“你来府上也有一段时日了,这样吧,我收你做义女,以后你就把这当成自己的家吧!”
“燕儿不敢。”燕十三娘急忙跪下行礼。
曾布亲自把她扶起来,真诚地说:“燕儿啊,自从你进曾府以来,我也没有把你当普通的下人看,你是一个才女,难不成做我的义女委屈你了?”
“大人,言重了!”燕十三娘惊慌地说。她心中有些疑惑,曾布平日对自己是不错,不过,也不至于就这样收做义女,更何况自己是什么身份,她自己心里有底。
曾布握着燕十三娘的手说:“你以后就是曾府的大小姐了,我明天就让管家派几个人来伺候你。”
燕十三娘看着曾布有些受宠若惊,心里卟嗵卟嗵,忐忑不安。
“燕儿,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吧。”曾布说完转身离去。
燕十三娘从窗外看着曾布离去的背影心中十分纳闷:他拿这幅画到底要干什么?
那日,与顾颜中离别之后。曾布特意让燕十三娘把画拿给自己看,他看到画的时候,当时脸上就不悦了。
他很严肃地告诉燕十三娘,说:“燕儿,你再画一幅,一定要把顾公子的样子画得清清楚楚得,不要再画这些的风花雪月图。”
燕十三娘现在想起曾布当时的样子,都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