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名册初录,由雷濬的心腹交付,狄进刚刚拿到手,也给公孙策看一看。
“丁谓这佞臣竟还在世?”
公孙策兴致勃勃,飞速地翻看起来,眉头很快扬起,满是诧异之色。
是的,官家都长大,和太后斗法了,当年那个趁着真宗病重,篡改圣旨的丁谓,居然还活着。
这也是有原因的,这个年代南北方差异巨大,丁谓之所以能在极南之地生活,是因为他本就是江南苏州人士,如果是個北方人,早就没了,同样的道理,苏轼如果是北方人,也无法说出“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这样的豁达之言,恐怕早就在被贬之地病逝。
巧合的是,历史上要到景祐四年,曾经的一代权相丁谓,才会死于光州,时年七十一岁,可称长寿,而那一年也是苏轼出生的年岁。
如今是明道元年,丁谓才六十六岁,自然还活着。
“丁谓贬崖州逾三年,徙雷州,又五年,徙道州……”
“他的家人并未一起去南方,而是寓居在洛阳,丁谓曾写信克责自己,叙说朝廷的厚恩,告诫家人不要总是心怀不满……”
“他当时派人将这份私信,交给了洛阳太守刘烨,并且特意告诫送信的人,要等刘烨会见众同僚时,当面送给刘烨,如此一来,刘烨得到信后,不敢私自处理,立即把它送呈朝堂……”
“依旧是那个会揣摩人心的奸佞啊,这是要让官家动恻隐之心……”
公孙策仔细看了有关丁谓的调查,脸色沉下:“‘组织’里有没有人,是丁家的亲眷?”
他再翻一页,发现已经查了。
丁谓掌权时,呼风唤雨,权倾朝野,三个弟弟,四个儿子,皆任要职。
丁谓倒台后,三个弟弟,四个儿子,全部被夺官,其中有定罪流放的,也有只是贬为平民,后来移居洛阳的。
而洛阳就方便了,机宜司早就派人查得清清楚楚,丁谓的家人依旧生活在那里,起初如同普通的富户,后来搜刮的钱财被掠走,如今已是和穷苦的百姓一般了。
公孙策看到这里,转念一想,倒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有误:“他们目标太大,骤然失踪,洛阳府衙肯定早就禀告了,看来‘组织’的人手即便是丁家子,也不会出自这一脉,那些贬去南方的更有可能!”
狄进道:“不能只看丁谓,当年党同伐异,牵扯到的人实在太多了……”
比如“金刚会”利用的内侍魏承照,被二代“他心”吴典御当做挡箭牌,当时十分骄傲地介绍,其父亲是寇准的门客,但根本没人认得他父亲是谁。
这不是特例,或许魏承照的父亲当年确实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却由于地位不够,并不为外人所知,更别提于史书中留下自己的痕迹,偏偏这类人颇有才华,子女亲眷当然也可能出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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