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多月,一场大雨后,聂丰找到了张司九,明确表示自己想学医。
甚至,他自己都能背诵一些医典了。
这简直让人惊喜又心酸。
惊喜的是,聂丰的确是有一些天分,也很勤奋,心酸的是,他太懂事。
懂事的孩子,都是苦难和委屈喂出来的。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张司九把他留下了,让他住到医院里来,白天去学堂,晚上在医院学。不管是她,还是齐敬,听云等,谁负责晚上急诊值班,就跟着谁。然后到了时辰再去睡觉。
为了报答张司九,从那天开始,张司九的办公室,李娇再也没有机会打扫。
不管什么时候过去,她的办公室,都是干干净净的。
李娇偷偷跟张司九说:“这个聂丰,真的好勤快!不过,他都不需要睡的?”
张司九捏了捏李娇:“那你可要做好准备,别被他比下去了。”
这日,又下了一场雨。
夏末的雨,就像瓢泼一样,淋得街上行人一个个都受不住。
雨天,最容易出现各种车祸,摔跤病人。
张司九正在医院忙碌呢,张小山一身湿透跑来找张司九和徐氏。
他眼眶通红,分不清是雨还是眼泪:“你们快回去吧。娘不行了。”
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徐氏和张司九都懵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徐氏更是喃喃:“这怎么可能?昨日还给咱们做饭吃来着?”
而且气色红润,声如洪钟,看着就康健,怎么可能忽然就不行了?
张司九衣裳都顾不得换:“走,回去看看,什么情况,路上说!”
大雨倾盆,雨滴砸在天地之间,噼里啪啦的声音,气势如虹。
水汽冰凉,带走了暑热,让人感觉凉爽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冰冷。
坐在车里,张司九听着张小山嘴巴动,却总觉得有些听不清他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张司九作为大夫,当然知道,生老病死,这是谁都躲不过的事情。
但让她不能接受的是,太突然了。
在她得设想中,或许是一场疾病,或许是慢慢衰败,总之不该如此突然。
可现在……
张小山说了情况。
今日大雨,外头晒了衣裳,杨氏一看下雨,就和帮工的婶子去收衣裳。
不知是不是跑得着急,还是下雨路滑,杨氏趔趄了一下,摔了一跤。当时瞧着也没什么,但扶着进了屋后,杨氏就让婶子去喊张小山,说自己可能是不行了。
那婶子才发现,杨氏不知什么时候便溺了。
谁都知道,人到了这个地步,就很不好,那婶子吓得赶忙去喊张小山。
说到这里,张小山抹了一把脸:“娘情况瞧着是不太对了,我已经让人去喊小松小柏他们都回来了。”
徐氏虽然红了眼眶,但这个时候,依旧没乱:“这事儿太突然,家里什么都没准备。一会儿我回去看看,然后带着招银去准备东西——衣裳得准备,寿材也得准备着……”
张司九听着,听着,眼眶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湿了。
她有些茫然地想:为什么作为大夫,顾青舟也好,杨氏也好,自己身边的人,自己这一身医术,好似都派不上用场呢?
杨氏和张小山商量了几句之后,就觉察到了张司九的不对劲。
大家明天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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