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有何良策?”丁黼听我说还有生路,眼中不由闪过了一丝异色,略带惊喜地望着我说道。
“良策是没有。”我浅浅一笑道:“不过成都却有一个法宝,只要我等将此法宝用得好了,要挡住蒙古大军却也并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法宝?”丁黼疑惑地望着我说道:“大夫说的可是成都的城池?”
“非也!”我摇了摇头道:“成都的城池虽然重要,但我所说的法宝却是指人民群众的力量。”
“人民群众?”丁黼首次听到这个词只觉得十分新鲜,一时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他低头沉呤片刻便很快明白过来,随后他恍然大悟地我说道:“大夫所说的是成都一百四十余万的百姓。”
“不错。”我点了点头说道:“只要我们能对这一百四十余万的百姓善加利用,将他们团结在一起,再加上成都坚城,等闲四、五万的蒙军却又何惧之有?”
“话虽如此,不过大夫以为该如何利用呢?”丁黼说道。
“成都的情况如何?”我不答反问道:“成都城中的粮草可足?军器可有余?”
“大夫放心。”丁黼回道:“此时成都百姓刚收割完不久,无论百姓还是官府的粮仓全都充裕,即使成都被团团围住,也可支撑半年有余。至于军器方面,成都本就是前方各防线的后勤补给处,仓库中的军器足可装备一支五万余人的部队。”
呼……闻言我不由松了一口气,心中暗道一声老天待我不薄,终于让郑言打一场有粮草的战了。
“不过大夫若是想以这些军器装备民兵,只怕……”丁黼此时也已猜到了我的意图,但看他那副欲言有止的样子,显然是心中有所顾忌。
“只怕什么?”见此我不由奇道。
“大夫可有家眷?”丁黼不答反问道。
“郑言独自一人,并无家眷。”回答丁黼时,燕儿的身影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但我很快又将其抛在了脑后。自从我知道燕儿的出现只是一个骗局后,她在我的心里已是越来越淡了。
“那么大夫所领的骁骑军军士可有家眷?”丁黼紧接着又问了一句。
“他们大多也无家眷。”闻言我不由奇道:“丁知府为何有此一问?这与当前一战又有何关系?”
“那就好,那就好。”丁黼闻言舒展开眉头,惨然笑道:“如此下官就放心了。大夫有所不知,骁骑军这些常驻京师的部队没有多少规矩,可像我们这些长年在外作战的部队可就不同了。朝廷为了防止我们这些在外的将领建立私人部队,对军器采取了极为严格的‘打算法’。朝廷年年都会派人来查看军器的使用情况,若是库中军器不及打算,轻则革职查办,重则人头落地。而擅自以军器武装民兵,实已构成了谋叛,这可是抄家灭族之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