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忙活了近半个时辰,这时城头上的守军才发觉不妥,在城墙上隔远了大叫:“来者何人!”
“来者郑言!特来取尔等‘性’命!不知尔等欢迎否?”我高声朝城墙上喊着,引起了军士们的一阵哄笑。
城墙上这才一片‘骚’‘乱’,雨幕之下出现了一堆凌‘乱’的枪头和旗帜,只看得我与徐格等人摇头苦笑不已。长驻京师之兵就这样子,也难怪当年‘蒙’军刚刚兵至城下,宋军就派出使者求和了。
“放!”随着我一声令下,三声号炮轰响,预示着攻打临安的战争正式开始。
“轰轰……”的一阵‘乱’响,首先出动的是海鳅船,这几个月来海鳅船的数目已猛增至两百余艘,每艘海鳅船上备了十‘门’火炮,也就是说只火炮便有两千‘门’。这时只第一个照面就劈头盖脑地对着城墙一阵猛轰,那成千上万的空心铁子带着可怕的啸声飞向城头,而后爆烈开来带起一片片腥风血雨。
守在城头的宋军哪有见过这样的打法,他们初时见着海鳅船还不屑一顾,只道那么小的战船又能有多少弓箭多少投石头,不想那比他们见过的车船要少得多的海鳅船,进攻的武器却不是弓箭、投石车,而是火炮。
只一轮的打击之下,城墙上的宋军就被铁子爆裂开来的弹片打倒了一大片,幸存的宋军怪叫一声掉头就跑,再也没有半点勇气登上城头再战。
这回我倒不觉得这些逃跑的宋军可笑,因为这些经我改良后的火炮的杀伤力,不敢说已接近现代的火炮,但却也比得上解放前手榴弹的威力,这时成千上万的轰将过去,又哪里是人力所能阻挡得了的。
“火‘药’船!”
随着我一声令下,十余名水军就‘操’着两艘满载着黑火‘药’的小船朝天宋水‘门’靠去,天宋水‘门’上装的巨大铁栅栏早已被守军放下,但这等铁栅栏在黑火‘药’前又算得了什么!那两艘小船一靠上那铁栅栏,船上的水军便点燃了引线,然后一个翻身就跃入水中。接着只听两声巨响,一阵烟雾之后那有几个船身宽的铁栅栏便再也不见了踪影。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大宋的京师临安外城便告破。
“杀!”战鼓声响起。老天爷也像为我们助阵一般响起了一阵阵雷声,霎时电闪雷鸣,战鼓隆隆,运兵船就在数十艘海鳅船的开道下自天宋水‘门’开了进去。
海鳅船一驶入城中,便用两侧的火炮对着两岸的守军一阵‘乱’轰,只打得宋军惨叫连天溃不成军。紧随其后的运兵船,也陆续将其上的十万云翼军在岸上放下,只是入城后河道并不宽敞,虽说运兵船放下兵员急为快速,但十万人毕竟不是少数。再加上还有许多攻城器具,是以待那十万云翼军在岸边排好阵势后。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接着只听一声令下,那十万云翼军便在海鳅船的掩护下黑压压地朝皇城杀去!
正当我等一路高唱凯歌杀向皇城之时,一声响箭由岸上的骑哨‘射’上了船头,那是岸上骑哨与战船互通消息的方式,我知道必定是战局有变了。
果然,不一会儿徐格就慌慌张张地跑上前来说道:“置使大人,置使大人,骑哨来报,赵昀在水师的护送下驾着战船数十艘自保安水‘门’逃往海上,骑军及城外的云翼军无从阻止……”
“什么?”闻言我不禁大惊,这千算万算,怎么会把赵昀这条直接从皇宫挖往钱塘江的运河给忘了,这条运河是赵昀早就设计好的逃跑之路,本来是算好‘蒙’古只有骑兵而大宋却有天下无双的水师,只待‘蒙’古兵临城下时便由这条运河带着水师逃跑,这时却正好让他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