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有一名族叔在东市经商,他便借宿在族叔家中。其族叔之子秦崇和新婚娘子今早开店之时,忽然有一群恶奴闯入店来,说是豫章王看中了秦崇的娘子,逼他娘子前去豫章王府服侍豫章王。秦崇夫妇自然没有答应这种屈辱的要求,于是那帮恶奴就动手强抢。借宿于此的秦琼便和豫章王的恶奴打了起来,他在打斗之时,不慎打死了两名恶奴,如今已被县衙便抓去宜阳坊的大兴县。”
“也就是说,豫章王的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闯民宅抢民女了?”杨集他本以为杨暕吃过抢马的亏,会安分一些,没想到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在京城闯民宅抢民女,这实在是太过嚣张了。
“正是!”单雄信点了点头:“据周边的商户说,那些恶奴确实是豫章王府的人,至于他们到底是奉命行事,还是狗仗人势、欺上瞒下,那就不得而知了。我们打探消息的时候,花重金买通一名衙役,此人说此事都与皇族威严和声誉息息相关,县令根本就不敢立案,还说我想救人的话就得尽快想办法,如果秦琼被豫章王府的人提走,就全完了。”
单雄信看了杨集一眼,见他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苦涩的说道:“大王,我们都是来自外乡的平民百姓,在京中没有什么人脉关系,只好去找来将军。来将军本来也答应得好好的,可是一听说与豫章王有关,态度马上就变了。我们也能理解,毕竟此事与圣人次子、皇家威严有关,没有谁愿意把脖子往绳套里伸。想来想去,也只能厚颜来求大王了。”
杨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很平静的向单雄信说道:“这件事,我管了。”
他不是为了秦琼和单雄信,而是正如单雄信之前所说,此事皇族威严和声誉息息相关,他不能坐视不管,若是任由单雄信等人把事情闹大,必将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如果他在事态爆发之前,就把火苗扑灭,一番褒奖避免不了,至于杨暕这个混蛋,自有杨广去收拾。
“多谢大王!”单雄信只知杨暕是权势涛天、不可一世的皇子,却不知杨广是个恨铁不成钢的父亲,眼见杨集听了前因后果,二话不说就扛下了此事、愿意去帮他硬撼皇帝嫡次子,感动得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
“你来求我,说明你相信我,我自然也不能让你失望而归。”杨集站起身来,向裴淑英说道:“你也早点回家,让你阿耶把他惹下的麻烦了结了。”
“好的!”裴淑英好不容易遇到杨集一次,心中着实是舍不得分开,不过上次抢马案中,她也是目击证人,可是杨集也没有让她掺和进去,当她回家告诉父亲时,父亲就非常赞赏杨集的处理方式,并说不让外人参与,是最正确的决定。
既然父亲也这么说,那么这一次,她自然也不能坚持跟随了。她本想多看杨集几眼的,但是又害怕杨集说她是女色鬼,便低着头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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