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兵马不断倒下,冯智戣目眦欲裂,联想到二弟生死未卜,翻身上马,抄起九环大砍刀就要领兵杀出去。
“大公子,大公子!不要冲动,一定不能正面拼杀,否则谋反罪名一旦坐实,岭南在劫难逃……”军师胡不安死命挡在前面,一群护卫赶忙拉住了冯智戣。
冯智戣恨声道:“太欺负人了,十万大军怕他五万大军,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这里,眼睁睁看着他们的乱箭一个个杀伤我们岭南健儿,军师,再这么下去,等不到援兵我们就会伤亡惨重,届时连撤退自保都不可能了。”
“大公子,区区五万大军虽然不算什么,但他背后是朝廷,我们岭南十万兵马若是固守岭南则罢,出了岭南战力大减,是顶不住长安大军的……”
就在营中众人争执不休的时候,一匹快马从斜刺里杀出,直冲围攻军阵的主将而去,不是房遗爱又是谁?
“秦王特使来也,所有人速速住手停战!”房遗爱倒是不傻,还知道借师父的名头唬一唬人,可惜他不该手持武器做冲阵的模样,这样一来可就误会了。
侯君集心下一突,好厉害的秦王,来的好快啊,我马上就要钓出岭南叛军的火气了,可不能让你坏了好事,于是令旗一指,朗声下令:“假传军令意图刺杀,左右,速速截下此人,抓活的!”
可不是抓活的嘛,无论是房遗爱身后的秦王,还是人家老爹宰相房玄龄,他侯君集都惹不起。
“喂,不打架,不打架!我是房遗爱,是我,正四品左武卫将军房遗爱呀,我、房遗……再打我还手啦……好,都装不认识我,那我就杀到侯大将军面前!”
房二从军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不常去军营,但还是认识不少将领的,此时有些熟人竟然装作不认识,房二一下就怒了,直接持长刀开打。
侯君集看着越战越勇一点点朝自己逼近的房二,颇为头疼道:“这混小子师从名家,武艺不俗,单论对将看来一般人拿不下他,哎,还得老子亲自出马。”
想通这些,不再耽搁,侯君集喝退手下,让开路径放他过来。
“侯大将军,末将房遗爱特来传信……”房二欣喜的以为侯君集认出了自己,笑着开始打招呼。
没想到侯君集脸色一黑,怒斥道:“房二,你假传军令干扰战事,快快下马受缚,稍后随我去长安发落。”
“不是,侯大将军,对面的岭南大军没有……”
“冥顽不灵!”侯君集怒喝打断,直接持枪开打,房二懵了,心说虽然我跟你不熟,但你连我老爹和师父的面子都不给?
到底是血气方刚,房二火气直冒,忍不住破口大骂:“好你个侯君集,好言相劝不听,偏偏颠倒黑白贪功杀戮,以为小爷我怕你不成?今天老子就来个斩将夺旗!还我冯二兄弟命来。”
只见房遗爱丢了长刀换短刀,一个飞身直扑,将侯君集扑下战马,二人改为步战,房二一手出神入化的菜刀刀法,打得侯君集措手不及连连后退。
“小子,别犯浑,我好歹是你长辈,你这是玩命啊……”侯君集连忙劝说。
岭南这边冯智戣一看,房二兄弟真够意思,竟然孤身杀入敌阵中央,跟主将缠斗在一起,心说这不是机会吗?一把推开阻挠的军师,翻身上马,大笑下令:“全军出击,随本将一起去擒了敌军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