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跟冯智戴被粗鲁的赶出军营,房二还十分不忿的骂骂咧咧,侯君集狠狠瞪了他一眼斥责道:“再聒噪就把你绑回长安!本将平叛而来,如何做事只对朝廷对陛下负责,你一个小将还没资格要到我侯君集的解释。冯智戴,带着你岭南的残兵回去,真相已经查明,你岭南没有朝廷调令擅自行动,最后是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的,再不带回,怕是你爹爵位不保。”
啊?
冯智戴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侯君集已经带着大军启程返回,他嘴巴张了张,还是算了吧,不可能再追上这个屠夫问个究竟,先去看看大哥再说吧,也不知道此次大战伤亡如何了。
回到己方大营才发现,岭南十万大军此次遭受重创,伤亡四万,主将冯智戣都负了伤。
听冯智戴说这次事件需要有人负责,军师胡不安自责着站了出来,表示要为主公冯盎证明清白,可惜谁都知道,你也是冯盎手下的兵,朝廷论罪下来,还是冯盎首当其冲。
安抚好岭南兵马返程,冯智戴跟房二启程,朝着长安赶去,不管怎么说,能让朝廷放过岭南大军,秦王殿下一定是出了大力的,否则怕是不止伤亡四万这么简单了。
长安城中,当冯智戴和房遗爱二人返回的时候,秦王的十天禁闭还未解除,朝廷对于此次事件的结论已经下完,耿国公冯盎玩忽职守,导致岭南大军无调令擅自调动,从而造成了误会性伤亡,此次损失巨大,全由岭南冯氏赔偿。另革去冯盎上柱国大将军身份,保留其耿国公爵位,代理治政岭南,兵权另择贤良。
当秦王府李元英解除禁闭的时候,王府门外跪着两个人,不是别人,是冯盎带着儿子冯智戴,满面惭愧的来给秦王谢罪,说是谢罪,其实也是答谢救命之恩。
任谁也想不到,仅仅是冯盎一封催债要钱的书信,竟然导致了这么大一场乱子,时至今日冯盎都如同活在梦幻般难以置信。
知道李元英拉着他的手叹息劝道:“耿国公,切忌赌之一字沾不得!此次因为你一时贪赌,导致岭南四万儿郎冤屈而死,若是实情传回,冯氏在岭南三代经营,将化为乌有也。”
冯盎痛心疾首到声泪俱下,连声说道,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这就启程回岭南,从此岭南禁赌!
李元英哈哈笑道:“岭南禁赌?那太上皇想将麻将馆开遍全国各个州道的梦想岂不是要落空?其实小赌怡情大赌伤身,麻将可以消遣娱乐,切不可痴迷无度,切记!”
“殿下说的是。临行前冯某有一事相求。”冯盎拉出了自己的儿子。
李元英连连摆手道:“嗨,你是说智戴这孩子吗?让他在酒馆帮工也是在磨炼他的性子,后来更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现在雨过天晴,带他回去吧,此次长安之行的经历足够丰富了。”
“啊?不是、不是的,冯某不是这个意思。我想把犬子留在长安,最好是能跟着殿下学些本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