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分明是自己交代的,人家费工夫送过来,总不能朝令夕改吧?于是低声道:“不用,低调行事,且寻个好去处,喝酒吟诗消遣一二即可,带路。”
说着,还把自己身上的钱袋子丢了过去。
“王爷,钱就不用了,您能来是给她们脸,她们还敢收钱?”
“是啊王爷……”
“混账!不给钱?不给钱那本王成什么人了?霸王票吗?记住,改改称呼,我是李五郎,叫公子,不准泄露身份,要低调,低调……”
二人连忙称是,顺便还找了套便装换上,随即悄悄上了一座豪华楼船画舫。
“这,这是怎么回事?王爷怎么在这里?是谁,谁带他来的?还敢给王爷喝酒?”秦王妃崔明月看着正在发酒疯的李元英,大发雷霆。
那两个引路的小声将事件经过讲了一遍,心中也叫苦不迭,我们也不知道啊,谁知道王爷酒量这么浅?一杯倒。
刚开始还好,还叮嘱我们保密低调,可几杯三勒浆下去,我们拉都拉不住,直接跟旁边的公子打了起来,还喊着老子是太极李元英……
崔明月黑着脸不忍再看,“还愣着作甚,快扶王爷回府。”
李君羡跪地请罪,随即派了几人直接想把李元英抬上马车,可醉酒的李元英状若疯魔,谁都没想到,竟然打了一手醉拳,等闲三五个玄甲军老兵,竟然不是对手?
无奈还是李君羡亲自出手,冷不防一击手刀打晕对方,这才送上马车。
这一幕直接看呆了所有人,领路来的两个宫门护卫直呼厉害,秦王殿下深藏不露,竟然也身怀高超武艺。
送走了王爷王妃,李君羡转过身回到了画舫,板着脸喝问道:“是谁冒犯了秦王殿下?给我打!将所有人赶下去,然后砸了这画舫。”
画舫老妈子慌了,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扑上来一把抱住了李君羡的腿,“将军,求你开恩呀,我们没有麻烦秦王,一直好生伺候的,秦王还夸我们来着……”
“哼,若不是你们让秦王饮酒,哪里来的这种事?”李君羡铁面执法。
“不是我们催让的,是秦王看不惯那边那位公子,两人争着包场,可是双方带的钱差不多,于是就拼酒夺彩……”
李君羡黑着脸看向了两个宫门护卫,“果真如此?”
二人点头,确实如此。
“哼!这厮是谁?给我打!”李君羡指着双腿发抖的那公子喝道,“你二人护卫不利,回去自行跟值守将军领了杖责三十。”
“是,末将知罪!”
出了曲江池,李君羡没有回酒馆,而是迈步走向了赵王府,嘴里还念叨着:“小公主远行,秦王失了分寸,不能这么一直借酒消愁,哎,看赵王殿下有没有好主意吧?”
长安城里,李元英度日如年,殊不知南行的路上,小兜兜却俨然一副出笼飞鸟一般,彻底放飞了自我。
虽说这次不是全副仪仗,但护卫阵仗都不小,沿途大小官吏夹道欢迎。可小兜兜却不喜这般,借助山林优势,发挥出自己的天赋,意外开启了自己的南下剿匪之路。
没错,就是剿匪!
话说这么大队伍,几千人护卫,哪里来的剪径劫匪?找死吗?
呵呵,当然没有人不开眼找死。但架不住小兜兜发动天赋,让飞鸟、小动物撒出去沿途找呀,找到就亲自带队去清缴,堂堂娘子军统帅,剿个土匪还不是手到擒来?
大唐立国日短,特别是王权掌控不够的南方,沿途盗匪山贼猖獗,出了洛阳往南,这一路上几乎是不到百里就有一处山寨。
于是一个月后,长安城收到了各地奏表,感谢小公主为民除害,沿途剿匪,不仅大大增加的治安,而且还为大唐增加了无数不在户籍的人口。皇帝李二看了哈哈大笑,这个侄女,真是走到哪里都是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