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皇帝停下癫狂,小兜兜冷笑一声:“我秦王府想要那个位子,何必借助他人之手,玩这些小动作?真要是我出手,你以为你挡得住?敢说我是乱臣贼子?你恐怕不配!”
“当年二伯定下旨意传位给我,可惜我耽误了百多年未归,否则,这皇位轮得到你?你把二伯留给我的大唐,搞得乌烟瘴气,冲这点,杀了你都不为过。但你毕竟是承乾大哥和武曌妹妹的亲孙子,还是四伯的半个传人,看他们面上,我不杀你。”
老皇帝别过头去,“要杀便杀!杀了我,你也做不了皇帝。”
“呵呵,如此自信?”小兜兜戏谑道:“姑奶奶我是被吓大的吗?”
“乱臣贼子,天下人人得而诛之。你们都是百多年前早已作古之人,就该退隐山林,现在的天下,可没人认识你是谁。”老皇帝轻蔑嘲讽说。
小兜兜点了点头:“所以,我要让百姓,重新认识我。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老皇帝没说话,小兜兜继续说道:“赌一下把你送出去,你的下属和子嗣,是会救你还是会杀你?”
“哼,只要郭利仕带兵到场,就没人敢动歪心思。”老皇帝自信道。
“好!这么说,你答应了?如果没人动你,那我归隐十年,等十年后天下大乱,我再出来重整河山。但是,如果你赌输了,这天下,我取得心安理得,你可别不服气,免得后人说我以大欺小。”
……在场不少人眼神古怪,看了看老皇帝,又看了看少女模样的小兜兜,谁大谁小?
“哼!十年以后天下大乱?恐怕你不是归隐山林,你是在背后搅动风雨,伺机而动吧?”老皇帝可不傻,这样的赌约,似乎是对方输赢都有利。
“小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依现在的局势看,不出十年大唐必乱,用不到我推手。我秦王府向来堂堂正正,还不屑于这等不入流的阴谋诡计。澳洲四十万大军陈兵南越,想取江山,何须十年?”小兜兜不屑说道。
这时李必小声开口道:“圣人,恩师何监昨日告诉我,说前天与焦遂对饮,席间焦遂起了一卦,卜问得知,大唐不出十年,必起兵灾,届时天下大乱……”
“焦遂?就是那个焦氏易林之后、精通占卜十言九中的焦遂?”老皇帝心下骇然,毕竟阅历仍在,撇开算卦这种玄乎其玄的因素,就是以如今大唐的朝野时局看,确实是千疮百孔四处漏风了。
李元霸开口提醒道:“四郎,你别太傲气,单单第八团一群老兵,就让你如此狼狈,藩镇的安禄山、王宗汜,随便一人,你都瑟瑟发抖,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傲气的资本?我澳洲四十万大军,全听你姑奶奶的。况且你莫要忘了,海外美洲可都是秦王府传承,这还不算东北房氏、天竺那边的岭南冯氏。”
“昨夜宴席之上,我听说,一个区区小勃律国,弹丸之地,就需要你绥靖服软,呵呵,怎么?看我们不舍得杀你,所以你飘了?”
老皇帝惊得一身冷汗,可不是嘛,自己只顾想着大义名分了,浑然忘了,这世道,拳头大了才是硬道理。
“好,跟姑奶奶这个赌约,我接下了!”
张小敬小声在李必耳边说道:“我敢打赌,老皇帝已经被吓坏了,这个赌约,他捡了大便宜的。”
李必还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赌圣人输。”
“好!嗯?不对,等等,我也这么想啊,你换个立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