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安眼睛顿时一亮,这要是打伤几个,自己岂不是又可以刷一波经验?
国子监的学生人可也不少啊。
“那个啥,孔祭酒,批评他们两句就算了,体罚不好,可不能真的抡戒尺动手打人啊,毕竟他们还都是孩子——”
老夫子们顿时眼睛一亮!
对啊,不拿着戒尺怎么打啊,自己的手不痛的吗?
至于孩子?
神踏马孩子,有这么大的孩子吗?
“走走走,回去拿戒尺,不揍他们一顿,老夫我念头都不通达!”
连孔颖达都撅撅地回去拿戒尺了。柳子安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为那群国子监的同学默哀了三秒钟。
“这群倔老头,这么不听人劝的吗?”
“子安哥,我咋感觉你不像是在劝,而像是在拱火啊?”
房遗爱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柳子安顿时恼羞成怒,一巴掌抽他脑袋上了。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我这么厚道的人,能干那么不厚道的事吗?啊——”
房遗爱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
“走了,我们去看看,可得拉着点,不能让夫子们打伤了人……”
柳子安兴冲冲地跟上去了。
程处弼等人集体无语,你过去拉架高兴成这样子是干啥……
算了,算了,他说啥是啥吧。
老夫子们别看年龄大,行动能力绝对是一流的,一会儿就一人扯着一根戒尺,气势汹汹地过来了。
望着晏夫子手中湿漉漉的戒尺,柳子安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老头这么狠的吗?赶紧一伸手,把人给拦住了。
“各位夫子,我们打人归打人,可这戒尺千万不能沾水啊,沾了水是不容易断,可抽身上实在是太疼了啊——”
老先生们闻言,眼睛不由一亮。对啊,戒尺湿了好啊,打人疼,它还不会断啊。
“还是晏兄高明!”
呼啦,老夫子们又回去给戒尺蘸水去了……
晏夫子不由一脸懵逼。什么情况啊,我又高明啥了啊,我只是戒尺不小心掉脸盆里了……
得了“晏夫子指点”的老夫子们,一会儿功夫就又回来了,人手一根湿漉漉的戒尺。
瞧得柳子安不由心惊肉跳,这群老爷子们实在是太狠了。
算了,算了,我反正也尽力了,拦不下我有什么办法?
熬通宵,最怕什么?
最怕精神一松懈啊!
反正这三天是罚抄书时间,夫子们也不去上课,得到抄书神技的国子监生员们,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一行人远远地就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期间偶尔还掺杂着嘎吱嘎吱的磨牙声。
“好好的年轻人,白昼卧床,竟然不思进取堕落到了这种地步,是到了该整顿整顿学风的时候了!”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老夫子们,不由痛心疾首,不打醒他们,对不起自己这先生的称号啊!
嘭!
房门猛然被推开,一群须发斑白的老夫子们,手执戒尺,分门别户,鱼贯而入。
听着里面噼里啪啦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柳子安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真是太惨了啊,真惨。
不一会儿,七八十个衣冠不整的国子监生员,就被老先生们从宿舍里揍出来了。。
一个个跟受惊的小鹌鹑似的,规规矩矩地在院子里排好队。然后大家一抬头,就看到了跟在后面的柳子安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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