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天华带着路小花,提气追上车队。
因刚才的山袭,马匹大都受伤,勉强行了些许时候,拉车的几匹马都已不支。
孙木雷索性卸了马,对马成戟道:“小马,来来,咱俩比试比试!”说着,他脱去上衣,露出一身悍壮的肌肉,拉住车把,代替马来拉车。
“比就比!”马成戟爽快的应道,他也卸了马,将身上衣服向车后甩去,双手一拉车把,如孙木雷般拉车。
孙木雷与马成戟是队中最为凶悍好杀之人,脾气相投,二人平日切磋颇多。孙木雷长得高猛强壮,天生蛮力,练的是十三太保横练硬功。若论硬功,队中以他为最,但若较量武技,马成戟却比他技高一筹。
此时二人双膀使力,运功于脚下,拉住货车快步行走,便如竞技一般。
两辆车中都装满了劫来的金银,极为沉重,马拉尚且费力,此处又是山路,行了一些时候,二人汗流浃背,速度都渐渐慢了下来。但二人好勇斗狠,相互较力,谁都不肯先提出歇息一下。
江韬见状,向尚天华提议道:“堂主,这样的人拉车走,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若再遇上敌人就更为不妙。不如派人去泰山传信,叫他们带马来接。”
尚天华点头,令道:“刘百足你骑了我的马去泰山传信!”
“是!”刘百足领命而去。
其余人一路走来,行到天色见晚,尚天华下令在沿路的一处松林中略作休息。再看孙、马二人,均气喘如牛,便如同从水中捞出一般。
尚天华在一棵松树下坐下。路小花一直由他带着走,此时便也坐在他的身后。
江韬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低语道:“堂主,你觉不觉得事有蹊跷?”
尚天华略一思索,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的确!此地离齐王管辖的齐州至少还有一日路程,他为何会大老远的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设卡?”
江韬担心的说道:“堂主你说会不会是咱们的这批货物被人探了底?能惊动齐王的事,恐怕也只有此事。咱们一路小心,到底是在哪里走露了风声?”
马成戟听到二人的议论,忽然走过来,一把拎起缩在尚天华的身后、闷声不语路小花,大声道:“我看此女最为可疑,早该杀了她才是!”
尚天华飞身站起,拦住他道:“你不要乱来!也不见得是货物的事,那个叫梁猛彪的知道我的底细,似乎是特意针对我而来。”
马成戟握住路小花的脖子,凶狠的说道:“就是她的师兄在山谷设伏,毁了我们的马匹,不杀此女实难解我心头之气!”
尚天华抬手扭住他的手腕,冷然道:“她已经发誓入教,便是我的人,你不可对她动粗!”
马成戟恨恨的说道:“不管怎么说,姓徐的与官府一同对付我们,着实可恨!我最见不得和官府勾结的江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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