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等人闻言,都有些狐疑。
周勤有秦文远的消息?
周勤不过是礼部的侍郎罢了,不是兵部的,也不是户部的,不管兵不管粮,怎么可能会知晓远在南诏行军打仗的秦文远的消息?
秦文远自然也想到了这些。
他说道:“他真的知道吗?”
白严官摇了摇头,道:“自是不知,他这么说,就是骗我前去的。”
“你胡说!”
刚刚才安静的周氏,忽然又站了起来。
她双手叉腰,双眼盯着白严官,道:“白严官,亏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多么正派的人,没想到你就如此胡说八道!”
“明明是你主动来见我的儿的,怎么就变成我儿欺骗你,邀请你了!你在说谎!”
白严官目光平静的看了周氏一眼,道:“本官所言,句句属实。”
周氏脸上的怒意明显要爆发了。
这时,秦文远的声音响起:“可有证据能证明是他邀请的你?”
白严官点了点头,道:“周勤曾送来请帖,我府里的管家知道。”
“那现在请帖可还在?”
白严官摇了摇头:“在我要去见周勤时,就丢失了。”
“丢失了?”
秦文远问道:“可知在哪里丢失的,因何丢失的?”
白严官说道:“当时我就将其放在书房了,可至于怎么丢失的,我也不知,现在想来或许是被人给偷了。”
“可笑!”
周氏一脸冷笑:“白严官,你这是为了脱罪,什么胡话都敢说了,还被人给偷了,谁会闲的没事,偷你的一张请帖。”
“真以为那是金子做的?”
“你就算撒谎,也说点有技术含量的!”
白严官道:“我所说之话,句句属实。”
“哼!想要逃脱制裁的人,都是这样说的。”
白严官被周氏怼的,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秦文远平静道:“安静,周老夫人,本官再说一遍,这里是公堂,断案是有规矩的,希望你能遵守,若你不遵守,本官只能将你暂时请出去,若你不想亲眼见证你儿子的案子真相大白,那你就继续无视公堂纪律吧。”
周氏一听秦文远的话,心里充满着不满。
可不知为何,在对上秦文远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时,她只觉得自己的一切秘密,都荡然无存。
这让她十分没有安全感。
最终,她只得哼了一声,不再多说。
秦文远收回视线,继续道:“白大人,那你见了周勤后,发生了什么事?”
白严官说道:“我发现周勤是在欺骗我,十分羞恼。”
“而那时,周勤又说了一些让我比愤怒的事情,最终使得我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与他推搡了起来。”
“那时,房间里正好有一把匕首,周勤便拿起匕首,想要刺我,我心中一惊,连忙抓住了周勤的手腕,却不知怎地,在慌乱中,刺伤了他。”
“而后,我怒急攻心之下,不知怎地就昏厥了,等我再醒来,周勤就倒在了我的面前。”
白严官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而他刚说完,就听周氏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胡说八道!”
“明明是你杀了我的儿子,还说什么你醒来后,我的儿子就倒在了血泊之中,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白严官,你难道忘记你的身份了吗?你可是刑部尚书,你可是主管刑狱的大官!”
“可结果,你犯下了杀人之案,却在这里,说这种一听就是推脱之言,白严官,你对得起你刑部尚书的身份吗?”
“你对得起陛下对你的信任吗?”
“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做刑部尚书!”
周氏不得不说,是真的一点记性都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