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硅听到这话,不满的说道:“云中王家子弟?不劳侯爷费心了!那是我王氏族人,侄儿汲善曾托我给云中王家报仇,这是事实。足以证明已经承认了同族之情。他们应该属于我们。都说侯爷是正人君子,这般抢夺他人教学成果,可不是君子做派。”
萧锐叹息道:“阁下是王公子是叔父,他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清楚。他临终将云中子弟托付给本侯,你虽然不在现场,但也不该如此妄断。若你不尊重逝者遗愿,呵呵……也不怕晚上做噩梦他来找你?”
你……
王硅被噎得不轻,萧锐却带着李君羡飘然而去。
李君羡担忧道:“侯爷,虽然您答应了照顾那帮人,但他们显然会把王汲善之死算在您的头上,就不怕养虎为患,将来他们报复?”
萧锐呵呵笑道:“我照顾他们出于公心,是为国。他们报复那是私事,随他去吧。云中王氏六十才俊,我不相信全是糊涂虫,总有明辨是非者。”
“唉……世间人心诡谲,我不担心他们被人打压,只担心他们因为仇恨蒙蔽了双眼,然后被人利用,如此,就枉费王汲善一番苦心了。”
“走吧,我们去刑部。”
“刑部?公子,去刑部有事吗?”
“呵呵,朝会公开认罪,说好的去刑部领罚,我萧锐总不能食言。”
啊?可谁敢给您定罪呀?
荒山孤坟前,看着这个最疼爱的侄儿的墓碑,王硅忍不住老泪纵横。
良久,王硅抚摸着那墓碑,长叹一声:“孩子,莫要怪叔父心狠,屹立几百年,王家树敌不少,若是轰然倒台,后果不堪想象!你总不能看着我们王家分崩离析,最后被人蚕食消亡吧。”
……
太极殿里,皇帝正在召见揭秘之人。
“父皇,刘主事所言很有道理。但儿臣有一个疑惑:官办学堂的先生,大多数都是三年前科考落榜者,而且都是寒门。即便是经过三年苦读,没有名师指点,又能长进多少呢?可一下子二百多人上榜,显然不符合他们的水平。”
太子李承乾提出了一个疑问。
对此,刘主事摇头道:“回禀太子殿下,这个问题,下官也答不上来。兴许侯爷还有另外的手段。”
李承乾摇头道:“科举考题没问题,参与命题的有世家出身的大儒,若是试题有鬼,根本就不可能通过命题。”
刘主事答不上来。
李二冷哼一声:“承乾,你跑一趟。”
“啊?父皇,不至于吧,为了这么一件小事,专门跑一趟请教姐夫?儿臣以为,姐夫是故意留一道谜题给我们,想添一道乐子而已。”李承乾有些不好意思去。
李二笑骂道:“哪里是为这件小事?”
“当初,清河崔氏可是有言在先,倘若我们能在科举考试上,光明正大打败他们,那他们亲自把爱女送来。如今水落石出,也该他们履行承诺了。你也老大不小,该成亲了。你姐夫保的大媒,他不出面能行?”
闻言,李承乾眉头一喜,自己也想早点结婚,宁儿姐姐等了这么多年,眼看着就成老姑娘了。
“得令,儿臣这就去。”
就在这时,内侍老高走了出来,“陛下,侯爷没有在萧家庄。他在刑部大狱呢。”
“嗯?他去刑部大狱作甚?”
“前几天的殿试朝会,侯爷当众承认私自保下死刑犯郑子和,所以……他自己去刑部领罚了。刑部不知道如何判定,所以只是暂时羁押。”
李二脸色一黑,犹豫了一下,沉声说道:“也好,总要给个交代,否则以后大唐律还怎么执行?”
“承乾,那你就去刑部大狱一趟。左右准备迎亲聘礼什么的,还需要一段时间。对了,带话给刑部,找个合适的律条,不能就这么搁置不理。”
李承乾差点笑出声来,心说您这不是为难刑部吗?如果能找到合适的律条,他们早就这么办了。可大唐律在前,总不能改写或者现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