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于你们新罗有活命大恩,你们姐妹身为侯爷侍女,不思报答侯爷,却处处添乱。尤其是你,还以为自己是新罗公主呢?当初你答应了给侯爷做侍女,事后呢?你就是这么做侍女的?公主脾气的侍女?”
“你应该庆幸侯爷和小公子这次没事,否则的话,凭大唐百姓和将士们对侯爷的爱戴,不用侯爷开口,你们新罗所有人都得付出代价。”
咳咳……
公主金胜曼被骂的满脸通红,弱弱的低下了头,小声说道:“我、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跟姐姐提孩子的事,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问题。”
“那他、不,那侯爷现在怎么样了?”
冯智戴冷哼道:“死不了,为救人元气大伤,这个我看得出来。但侯爷重情重义,依然坚持亲自看护女王,所以只是安排每天两碗参汤调养,我正要去熬药。”
“你如果还有点良心,就懂事些,少给侯爷添点乱,照顾好孩子就好。”
公主良心发现,“熬参汤吗?我去吧,你一个大男人……”
“不用,事关侯爷性命,我亲自来,绝不假手于人!”冯智戴冷面无情的拒绝了。
金胜曼的眼泪唰一下就流了出来,“喂,你什么意思嘛,我都知道错了,想补偿一下。你是不相信我,还是怕我会害侯爷?”
不等冯智戴开口,赶来换班的张士贵正好走来,怒喝道:“两者都有!冯大都督对你们还是太客气。若是让我老张说,在我们玄甲军眼中,你们新罗姐妹两个,甚至整个新罗一国之人,都抵不上我侯爷一人的性命珍贵。”
“拿侯爷的性命救你们?哼……白眼狼。上次你们举国遇难,侯爷是救过一次的,你们如何报答的?”
“现在是救你姐姐第二次了。世间也就只有侯爷善心仁义,换了别人,谁会在乎婢女的死活?”
说着,张士贵唰的一下抽出了腰间的横刀,指着金胜曼喝道:“赶紧滚蛋,好好看护孩子去。再敢聒噪,扰了侯爷清净,耽误侯爷养病,老子拼着得罪侯爷,也要先宰了你。”
金胜曼脸色苍白,吓得差点蹲坐在地上。
冯智戴连忙上前打圆场,“老张,这是做什么?快把刀收起来,别惊动了侯爷出来,侯爷正在休息呢。”
张士贵不情愿的收起了横刀,被冯智戴推过去守门,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抱怨,“要我说,侯爷哪都好,就是太多情了,心地太善良了,对有些人就不能掏心掏肺的好,很多没良心的东西就该用刀剑教育……”
冯智戴捂住了张士贵的嘴巴:“行了,不得喧哗!我去熬药了。”
金胜曼委屈的在原地哽咽,冯智戴路过的时候叹息道:“看到了吧,你看重新罗和你姐姐,但玄甲军将士看重的是侯爷,其他的都不重要。你不是公主了,以后收敛一些,安分守己,侯爷心善,不会跟你计较的。而且跟了侯爷,日子绝对比你们在新罗过得好。”
“虽然你们是新罗女王和公主,但跟了我们家侯爷,算你们高攀。在大唐,无数公主贵族做梦都想争着跟侯爷,侯爷都不收呢。”
“行了,别在这里杵着了。哭是没用的,想明白了,知道错了就好,等事情结束,有的是机会弥补。你现在应该专心看护好孩子,别的不用你管。”
冯智戴显然的懂劝人的,金胜曼听进去了,无论是知错了,还是感激侯爷救了自己的姐姐,她都后悔极了。
于是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孩子那边走去。
冯智戴则亲自去熬药,从取药到煎煮,半分不曾假手于人。
终于在所有人小心翼翼的努力了十天之后,女王金德曼悠悠醒来,第一眼就看到倚靠在床边熟睡的萧锐。
而冯智戴每天有半天时间处理公务,这天收到了大唐皇帝的急诏:传令冠军侯萧锐,安排好一切事务,然后火速赶回西路军大营,不得有误!
仔细看完一同送来的前线军报,冯智戴无语了。
这……
“还真是一语成谶!侯爷刚舍命救回一人,还说短时间内无力再救了。上天就给出了一道难题……高句丽二十万大军反扑,前线失利,先锋大将牛进达重伤濒死?”
“唉……早知道是养虎为患,当初就不该让高句丽苟延残喘,没想到还让他成势了。二十万大军,还能击败大唐前线守军?哪来的这么多精锐?这还怎么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