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规划出合理路线,总比无头苍蝇般瞎摸瞎撞要好得多。
胡泰来点点头:“卑职已摸索出一条最隐蔽的路,只需依着那条路,便能悄无声息地靠近崖顶,夺取岗哨!”
李佑仍不放心:“那崖顶的岗哨,可不止一处!”
胡泰来一脸自信:“放心吧殿下,卑职已用望远镜看过了,那天门峡谷的崖顶是一大片开阔平面,咱们只需上了崖顶,便能一路向南杀过去,扫平所有岗哨。”
“那就好!”李佑满意地点了头。
秦理再也控制不住,提枪站起身来:“如此,就劳烦殿下回去调兵了。我敢保证,一个时辰内夺下所有岗哨!”
李佑想了想:“那我这就回去搬来大军,引兵杀向天门峡谷。大家各自行动,确保夺下峡谷,直杀向那匪寇老巢!”
……
日上中天,此时已到了午间时分。
天门峡谷之上,崖顶岗哨前,几个粗布衣裳的山匪已躲进了存放兵械的小土屋中。
这崖顶上没有树木,顶着烈日灼烤,实在受罪。
也唯有躲在这小土屋里,才能暂得清凉。
“都挤在里面做什么?抽个人去外头守着!”
土屋里,一个身形稍壮硕些的中年男人靠坐在地上,眼见屋中同伴越来越多,这人皱了眉头便骂了出来。
这中年男人,乃是这一小队的头领,今日正轮到他带着手下人前来驻防。
他们此刻驻防的岗哨,正位于天门峡谷最外围,就在那峡谷入口的正上方。
这样一个关隘要口,显然是极重要的。
但凡有外人强闯天门峡谷,这个岗哨首当其冲。
他们这一小队,此刻正肩负着向后方发起警报,以及组建第一道防线的重任。
即便天气再热,外头总要留个人盯梢防备的。
被这头领一骂,小队中十数名匪寇面面相觑,彼此推脱着。
“还愣着做什么?”
眼见手下人贪图清凉,不愿外出顶着烈日值守,头领又将眉头一横,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兔崽子,这点苦都吃不得?”
“真要出了事,别说你们脑袋不保,连老子都得人头落地!”
“那大当家的手上的开山斧,可不是摆设!”
一连喝骂了数句,头领又将目光朝屋中扫了一周。
他终是指向最靠近屋门的一个年轻人:“老九,你他娘的快滚出去站岗,别给老子找不痛快!”
那老九被点了名,连连求饶:“头儿,这大热天的,鬼才会往咱山寨跑!此时顶着烈日站岗,无非是浪费气力罢了。倒不如叫咱先歇一歇……”
他正敷衍求饶,那头领早已骂过去打断道:“你他娘的倒知道享受,快滚出去!莫叫老子起身,否则非得赏你几脚!”
头领作势要起身飞踹过去,将那老九吓得连连后退,退出了屋门。
见老九出了门乖乖站岗,头领这才坐回地上,悠闲地靠在墙边眯眼休憩。
天气太热,屋外热浪不时袭来,没多久,这头领又感觉燥热得厉害。
抬眼瞧了门口一眼,头领又皱眉骂道:“这狗娘养的东西,连门都没带上!”
原来是那老九先前开门出屋,却是没有关门,才引得外面热气袭来。
头领指了那屋门:“去快将门给老子关上!”
命令下达,立马有人上前去将屋门关上。
“嗵嗵嗵!”
可正在这时,那屋门却又被人锤响。
老九的声音传来:“不好了,头儿,有……有官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