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教职员工也会集中晨练吗?云天感觉相当疑惑。
只是,认真再看这些人,云天不由浑身汗毛竖了起来。
这些人,脸色都很苍白,走路的动作也十分僵直,就好似是电影之中的僵尸一般。
他们并不是跑步,而是大踏步走了过来,动作整齐伐一,十分标准,没有一个人随便乱动,也没有一个人说话,怎么看怎么怪异。
云天心中发毛,躲在树上一动也不敢动。
摩诃天有修士,很多修士都有极为强悍的战斗力,云天就看到过能御剑飞行的修士。
这些人如此怪异,该不会是修炼了邪恶功法的魔修吧?
据说有些魔修是吸血鬼,还有些魔修喜欢拿人祭祀,草菅人命,恐怖至极。
云天虽然体育成绩不错,也修炼了一些健身术,但是距离修士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此时此刻,突然出现这么些奇怪无比的家伙,云天打心眼中胆寒,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希望这些人早点走开。
只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些人来到悬崖边上后,竟然没有马上就走,而是就地坐了下来,好似在等待什么人一般。
云天躲在树上,浑身冒汗,生怕这些人过来查看。
实话说,云天躲得并不高,也并不是很隐秘,这些人只要一找,云天就会被逮个现行。
虽然云天觉得这些人可能不会干什么坏事,但心中就是很不安,并不希望自己被他们发现。
过了一会儿,云天耳朵突然又动了动,悄然转头,向另一边看去。
那边,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走了过来。
这些人,应该就是学校食堂的大厨吧,他们也会晨跑吗?
难道说,晨跑乃是提莫儿地质学院的风俗或者规矩不成?
心中正在这么想,突然,云天身上汗毛再次竖了起来,有些吃惊地看着那些白大褂。
白大褂的眼睛竟然都是幽蓝颜色,一看就不正常,更为重要的是,十几个白大褂之中,有个白大褂肩上还扛着大麻袋,里边好像装了一个人扛在肩上。
黑西装看到白大褂,起身迎接过来。
一个黑西装上前,接过麻袋,竟然真的从里边倒出一个人来。
就着月色,云天马上看到,那个人,应该是一个新生,在过来的船上看到过。
这新生嘴里塞着一个抹布,双手双脚都被捆住,此时正睁大了双眼,惊恐无比地看着眼前这些怪异无比的人。
此时,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情况不对了。
云天强忍心中的恐惧,静静地观察着。
很快,两个黑西装将那新生抬了起来。
其他黑西装和白大褂则齐齐虔诚地跪倒在悬崖边上,身躯匍匐在地上,好似正在祈祷。
新生在黑西装手中不停地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求救声。
但黑西装根本就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摇摆了几下,两个黑西装齐齐用劲,将这新生扔下了悬崖。
云天几乎惊呼出声。
惊恐无比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些人无比诡异,而且可能修炼了邪恶的功法,此时进行的,也是邪恶无比的仪式,云天相信,自己一旦被发现,怕是也难逃一死。
黑西装,白大褂们并不知道边上有个新生。跪倒在地,嘴里发出低声呢喃,在用心祈祷,虔诚无比。
足足半个小时,天快要放亮的时候,这些人才站直起来,微微躬身,相互见礼,然后又整齐划一地,向教学区域走了回去。
良久良久,云天躲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直到那些人确实走远,直到远远地看到学校里边已经有零星的人走动之后,云天这才溜下大树,浑身虚脱地靠在树干上,大汗淋漓。
太可怕了,太恐怖了。
这个学校太邪恶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子的呢?这些人祭祀的又会是谁呢?
邪恶的祭祀,云天不由毛骨悚然,想想就后怕。
半响之后,云天这才跑回寝室。
哥几个还在呼呼大睡。
云天看着没有丝毫睡相的室友,突然感觉,这人啊,无知者才无畏,无知者才快乐。
自己就是知道得太多,睡也睡不香,吃也吃不好,多希望象这几个家伙一样,没心没肺。
多了一个心眼,云天随时留意着这个学校的一些特殊变化。
随着云天的留意,更多的异常不断被发现。
比如说,同一个寝室的学生是不同的系,除了少数公开课,大多课程比较分散。
也就是说,学生落单的时候会比较多。
比如说,学校的教授都显得相当严肃,上课的时候不苟言笑,缺少人情味,让人感觉十分压抑。
实际上,云天还留意到,学校老师上课的步子是均匀的,从教室门口到讲台之间的步数从来都是一成不变的,就好似尺子量过一般。
这个学校,到处都透着诡异和恐怖,夜深人静的时候,云天经常有毛骨悚然的感觉。